r /> 他什么时候只说不做了?
不过李異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容实说的只怕是李锦的亲事,这件事情他的确跟皇后提过,可皇后说并未对人提及,这是怎么回事?
对了,他还曾对一个人说过,那就是淑贵嫔,可淑贵嫔一向稳妥,且对这门亲事并不十分愿意,事情没有定下来,应该不会如此愚蠢,自己给自己挖坑。
难道是有人把手伸进了皇后的坤宁殿?
是了,容家在宫里不仅有慧妃还有贵妃,想到这,李異的脸黑了,他倒要看看,这个容实预备怎么弹劾他。
“爱卿有话直说。”
“皇上,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要么不开口,既开口了便要做到,否则便是失信于民,不知皇上以为然否?”
“失信于民?爱卿指的是户部的钱票一事吗?朕的国库开出去的钱票怎么会是空头的?刘相国安在?”李異装起了糊涂。
刘长仁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
“皇上,臣在,微臣并未接到这方面的举报,京城之内已有三家钱庄可以任意兑换国库开出的钱票,百姓们没有丝毫的不便。”
“哦,不是钱票,那是什么?容世子要回来养伤朕也准了,连御医也派了两个去探视,别的,朕一时也想不起来了,还望容爱卿明示。”李異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容实,眼睛里的寒意一闪而过。
容实心下一颤,想了想,硬着头皮说道:“皇上,臣说的是减赋的事情,西北战事已停,皇上原承诺过,战时加赋乃是权宜之计,一旦战争结束,立即给百姓减赋,可夏收已经结束,百姓们的税赋并没有得到丝毫的减免,这岂不是失信于民?”
“嗯?”李異没有想到容实也改了初衷,竟然一时被难住了。
当初国库吃紧时他是说过这话,可连年的战事,国库依然是空的,西北的战事虽然停了,可东北和雁门关的战事还在延续,这容实不是不清楚,这个时候提出减税,他拿什么去支撑这几十万大军?
是相中了那二十万两黄金吗?
这二十万两黄金扣除了西北各路将士们的赏赐和抚恤,如今只剩十五万两,这是他打算留下来做紧急备用的,哪敢轻易动了?
李異正为难时,凌远霄站了出来。
“皇上,臣有话要说。”
“爱卿快讲。”
“皇上,微臣觉得安国公的话的确有道理,连年的战乱加上天灾,我朝农民们也的确苦了很多年,也是时候给他们减轻点税赋了。不过微臣要说的不是这件事情,皇上一定知道,当初微臣在西北的时候,因为同时对西昌和吐蕃开战,一度粮草奇缺,远水解不了近渴,是微臣的女儿伙同三殿下用做生意挣来的银钱替微臣解了燃眉之急,臣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通过开辟新的财路来解决这个难题。”
凌远霄的话刚说完,旁边便有嗡嗡的声音。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是有别的财路,何至于到如今还是国库空空?”
“可不,这永定候一介武将什么时候也关心起户部的事情来了,这手也伸的太长了吧?”
“门外汉就是门外汉,站着说话不腰疼。”
“错啰,人家永定候明明说的是他家女儿和三殿下曾经为西北军解决过粮草的难题,不是永定候自己。”
“这不是胡闹吗?这满朝文武大臣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两个黄口小儿能有什么好法子?”
“这倒未必,说不定人家运气好,这不又要再去东北做监军,到时再抓几个什么将军和王子再要几十万两金子作赎金就是了。”
“不对吧,我怎么听着这意思不对,这凌家姑娘和三殿下,这哪跟哪?三殿下定的不是容家的姑娘吗?”
。。。
诸如此类的声音层出不穷。
“皇上,既然永定候说他有法子开通新的财路,臣愿闻其详。”刘长仁道。
李異也满怀期待地看着凌远霄。
“皇上,微臣说过,这是三殿下想出来的法子,具体是如何做的,微臣并不是很清楚,皇上不妨问问康王。”
凌远霄也是见李锦不惜得罪容家走出了毁亲这一步,他便顺势而为推了他一下。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他的私心。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