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看院子里,院子里那几只雕没有在,故而,李婆子的胆子又大了些,她不大也没有办法,朱氏叫她来,可不是让她来做摆设的。
“是吗?我记得夏国也有律法规定,下人对主人不敬的,也可以杖毙,本小姐是不是先可以叫人把你杖毙了?”萱娘说道。
这些日子她闲着,还真翻了翻夏国的律法。
李婆子一听这话,把头缩了回去,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如今的萱娘要想杀死她,比一只蚂蚁还容易。
“萱娘,莫要说你生母当年就是难产死的,今天退一步说,就是我真的把她处死了,你也奈何不得我,夏国律法有规定,妾通买卖,她如果不听话,我有处死她的权利。这点,你可以去问你父亲。”朱氏板着一张脸开口了。
朱氏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可是,若不是情非得已,朱氏是万不肯承认自己害死小妾的,这相当于承认自己善妒,而善妒则是七出之一。
“我是奈何不了太太,原本也没想奈何,只不过想求得一个真相而已。”
“真相就是我的确动了收拾她的念头,不过她千真万确是死于难产的,信不信由你。今儿我把东西给你送来了,我们之间,便再没有什么瓜葛。”朱氏也是一肚子火。
本来,这一趟她实在不想来,可是这些东西不当面交割清楚,她又担心萱娘哪一天赖账,她好歹也是一位堂堂的侯府夫人,屡次被一个庶女追着要生母的嫁妆,传了出去,她的脸面往哪里放?
“凌夫人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你一个做嫡母的,霸占了一个姨娘的嫁妆这么多年,如今还回来,你不但好好跟我们姑娘解释解释,反而是一副施恩的样子,这个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谁叫你是嫡母呢?可你这会说什么从此毫无瓜葛,老身倒是有些不太明白了,我们姑娘是侯爷的女儿,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而你是侯府的当家主母,怎么能说是毫无瓜葛呢?难不成,这个当家主母的位置你不想坐了?”沈尚仪从屋外进来,气定神闲地问道。
“你,你,你。。。”朱氏原是一时生气说错了话,可这会被沈尚仪抓住了漏洞,她是半句也反驳不得。
倒不是她怕沈尚仪和萱娘,而实在是这两人后面的皇上她得罪不起呀。
“我倒是想摆起主母的款,可这几年她又何尝把我放在眼里过?晨昏定省见不到人影就不说了,我过生日或者是生病了也同样见不到人影,连打发一个丫鬟来问候一声都不曾有过,更别提年节下的孝敬了,试问,还有我这样宽宏大量的主母,还有她这样嚣张跋扈的庶女?”朱氏不愧做了这些年当家主母,寻思了一会,到底还是找到了拿捏萱娘的法子。
你不是说我是嫡母吗?那就好好摆摆主母的款。
“晨昏定省是你主动免的吧?”萱娘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那会是老太太看你不顺眼,我不得不附和老太太,如今老太太拿你当自家孙女了,我自然也要拿你当女儿看待,从明儿起,这晨昏定省还是照旧。”朱氏说完扔下东西就要走。
“太太,我还没有清点呢。”萱娘说道。
“清点?”
“当然。”萱娘说完,对沈尚仪道:“婆婆,你去把那张嫁妆单子拿出来,你和曾妈妈费心带着人清点一下。”
“好。”
“你有嫁妆单子?”朱氏问,一愣,不由得咬牙。
凌远霄一点也没有提到嫁妆单子的事情,只是让她这两天尽快把殷敏的东西清点出来还给萱娘,故而她只是把手里的东西清点了一下,殷敏留下的珠宝首饰和大毛衣服她嫌晦气,全都拿去卖了换成银钱,至于那些古董字画和衣料她则拿了去给凌萝做了不少陪嫁。
想到陪嫁,朱氏忽然后悔了,看来那些陪嫁还是给凌萝带去了晦气,否则,为何三个女儿如今独凌萝的日子过得最 惨,原本,她可是三个女儿里嫁得最风光的那一个。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即便你有嫁妆单子,但是单子上的东西未必全在我手里,你生母在凌家五年,她难道就没有花销没有礼尚往来么?”朱氏眼睛一转,想到了赖账的方法。
“这倒是。”萱娘顿了下,见朱氏脸上一喜,又拍了拍自己的头,道:“我怎么糊涂了,还有奶娘呢,春风,你去把奶娘婆婆喊来,这我娘的东西,没有比她更清楚的了。”
春风答应着出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