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二万来贯的衣料首饰和家具。”
萱娘默算了一下,凌茜的嫁妆至少花了十万贯,她还是三个姐妹里最少的,凌家公账规定的是标准是一人六万,看来,这朱氏这些年还真没少划拉。
“容家的聘礼呢?”萱娘好奇又多问了一句。
凌茜撇撇嘴,道:“拢共也就二万多贯。”
“容家的家底跟凌家怎么会差这么多?”萱娘还真不大明白,要知道容家是国公府,一年俸禄比凌远霄还多一千贯。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
两人正说着,只见新娘子被人扶着进了院子,闹哄哄的跟进来一大堆新娘的娘家人,萱娘便拉着凌茜出来了。
花厅里的宴席开始了,饭后,上茶,茶毕,客人们陆续告辞,萱娘便开始忙了起来,先是看着人收拾桌椅器皿,然后又是清点贺礼登记入库,等她忙完了这些,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次日一早,萱娘赶到老太太的上房,柳氏已经领着新娘子进门了,正在跟族里的几位近支长辈奉茶,萱娘只认得一个九叔婆,此外还有凌家的几位老姑奶奶、姑太太、姑奶奶。
一时献茶毕,只见九叔婆向萱娘招了招手,萱娘走了过去。
“几年没见,长这么大了,听你祖母说,如今这侯府是你在当着,可真是出息了,连成亲这么大的喜事都能操办了,还出了这些个新点子,昨儿京城满大街的人都在议论呢,说咱们永定候凌家可真是慈善人家,连成个亲都没有忘了施舍。还有,你九叔公也说了,今年春节祭祖时,一定要好好写上一笔,是你诊治好的天花,救了全城的百姓。”
“多谢九叔婆,萱娘做的只是自己的本分,当不得如此谬赞。”
“这孩子,这是多大的荣耀?你给凌家祖上积了多大的功德?”
“不光是这些,这孩子到底是从佛门中出来的,可知道怜贫惜老,今年给族里送的年货也比往年丰盛,族里好些人都夸呢。”
“要不说,我们萱娘的福分大,这孩子这些年一直在为自己修善呢。”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妇人道。
萱娘仿佛记得她是凌高攸的妻子,应该算是李氏的妯娌。
这些人几年前曾经逼着萱娘滴血认亲,逼着萱娘出钱赔偿族里的某一个退亲的堂姐,逼着萱娘去家庵,可是这会如此热情,萱娘还真有几分不自在了,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可是年货不是送完了吗?
头腊八的时候,庄子里送来好几大车的米面油,活鸡活鸭活鹅,此外还有宰杀好的猪和羊、野鸡、野鸭、野兔、鹿、獐子、狍子等各种野味,还有炭火若干。
这些东西萱娘入账了分出了婚宴和过年要用的,剩下的便听凌远霄的,按照惯例,送到了族里。
凌家的男儿大部分是要征战沙场的,既是征战,就免不了死伤,故而,族里设了一个公账,由这些有俸禄的人每年出一笔资金,除了建族学和维修祠堂和家庵、家庙外,就是要赡养这些孤寡老人和孩子。
凌家除了年节要给族里送东西外,每年还要从凌远霄的俸禄中拿出五百贯,交到族里的公账。
难不成是这些人以为凌远霄被罚俸了,所以今年拿不出这笔资金吗?
“萱娘,预备好五百贯钱票,年底祭祖时交给族里。”李氏说道,她和萱娘想到一块去了。
“知道了,老太太。”
“说到祭祖,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侄子媳妇,这今年祭祖由谁主祭呢?”九叔婆转向了李氏。
“这个,到时不行就让老三家的代替一下吧。”李氏犹豫了一下,说道。
凌远霏因为是庶出的,所以祭祖时他和石氏都不能站到前面。
“要我说,这大过年的,难道朱氏也不能回家住几日吗?好歹也要一家团聚,她的诰命虽然被革,可她还是侯爷的嫡妻,这祭祖不来说不过去吧?”九叔婆道。
“就是,侯爷在家,这祭祖自是由侯爷主祭,侯爷旁边站着老三媳妇,这也说不过去呀?”另一个老妇人说道。
“是啊,是啊,祖母,你就让我娘回来住几天吧,她一个人在庵里,孤零零的的,大过年的,真是太可怜了。”凌菁在一旁求道。
“不是我不让她回来,皇上不发话,我有什么办法?。”
李氏的话说完,众人看向了凌萱。
原来,这才是九叔婆的目的。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