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都反了!”
高安荣对着屋口厉声大骂,喉咙被大力撕扯,竟破了音。
他按着颈部猛烈咳嗽了几下,吓得大气不敢出的丫鬟赶紧上前端茶给他润喉。
高安荣猛灌了好几口,方才长吐出一口气,喋喋不休地骂道:“当初赐婚圣旨上写,说她品行纯良,婉顺敦厚,可实际上呢!”
高安荣喘了口气,看向一旁的丫鬟怒问道:“你说!”
丫鬟当然不敢开口,立马就跪了下去,直唤“侯爷息怒”。
但高安荣这个怒,怕是没办法息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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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八月和高彤丝回了一水居,肖妈妈得知了高安荣所言,顿时惊呼出口道:“侯爷这么能凭旁人三言两语来定论大奶奶的为人?再说大奶奶从嫁给大爷起,不管是在兰陵侯府还是在长公主府,都鲜少出门,怎么会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来?”
肖妈妈这么一说,邬八月也顿时觉得的确有些奇怪。
暮霭尚且还有些惊魂未定:“姑娘,我们、我们现在是不是不好再住在侯府里了?侯爷这般态度……会不会将我们撵出府去……啊!还有小少爷和小小姐,我们要是离开兰陵侯府,能不能带着两个小主子一起走?”
这也是邬八月在思考的问题。
按照现在高安荣的态度,对她自然是百分之百的不信任,那么在兰陵侯府里,她待着也憋屈。
一水居虽然有高辰复走前安排的人护卫着,但架不住兰陵侯府的其他下人势力,稍微在一些细小的事情上使使绊子,他们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朝霞果断地道:“姑娘。奴婢看,还是回邬家较为妥当。”
“或者去长公主府。”
高彤丝冷声道:“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们犯不着在兰陵侯府里受委屈。”
邬八月静坐着没有开口。半晌后她方才轻声说道:“去邬府或者长公主府自是不难,但这谣言。要是一直传下去,兴许会一发不可收拾。我总不能坐以待毙。”
这种涉及男女之间道德的问题,备受奚落和谴责的一般都是女性。
即便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情,被人一传十、十传百得将这种谣言传了出去,被传的女子可就名声尽毁了。
失了清誉,对现在的女子来说,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邬八月锁了眉头,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手也紧紧地握了起来。
“肖妈妈说的对。”邬八月轻声道:“我也不是那等放浪的女子,这样的谣言要是没有人引导,怎么会在短时间被被人广为传播?要说没有人在幕后操作这件事,我是不信的。”
高彤丝顿时皱起眉头,坐直身体道:“大嫂的意思是说……这事情不是被人以讹传讹传出来的,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邬八月轻轻颔首:“我认为是这样。”
她看向高彤丝:“你觉得呢?”
高彤丝锁起眉头,仔细一想,邬八月说的的确很有道理。
如果真的是有人蓄意为之,那这人……会是谁呢?
“大嫂。”高彤丝正色问道:“那日轩王送你离开,可有谁看见?”
“看见的人应该不少。”邬八月道:“我们二人身边跟着的人。还有路上遇到的轩王府的下人,都能看到。”
邬八月顿了顿:“但我可以保证,轩王是从王妃屋中送我出轩王府的。他也只送到了内院和外院相隔的地方便止了脚步。外院出去也并非宴客之地,中间并没有碰到别的宾客。而且,我是落后轩王一个身位而行,与轩王爷也并没有说什么话。”
“如果是这样,轩王府的人没到底会嚼这样的舌根子,毕竟这种谣言不只是损伤了大嫂你的清誉,也会损伤轩王爷的清誉。”
高彤丝顿了顿道:“但既然没有别的人看到,传出这种闲话的,就只能是轩王府的下人。”
高彤丝皱了皱眉。忽然瞪大眼睛,猛地站了起来。
“高彤蕾在轩王府也待了半年多的时间。她不可能没有一点儿人脉。这件事会不会……”
邬八月顿时打断她道:“彤丝,你想得太多了。且不说彤蕾她那时候被关在兰陵侯府中。没可能去给轩王妃的下人下达命令,就算她能办到,那她这般陷害我,有什么好处?”
高彤丝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一旦出了事情,她就会把淳于氏等人视为凶手。
邬八月摇了摇头。
但高彤丝却并不觉得她的推论有错。
“高彤蕾没有那个能力,淳于老妇有啊!她们要这么做,自然是要报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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