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叔叔年轻的时候在工地受过伤,留下后遗症,每年一到秋季,天气阴冷就开始复发,连走路都有点困难。陆瑶和容六说了一声,提前下班回叔叔家。
容六原本相陪她一起去,然后接她一起回家,却被一段视频留住了脚步,那是一段能让他崩溃的视频,视频沒有一点声音,只有一名坐着的中年女人,一头乌黑的头发,形容憔悴,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白得像周围的墙,眼睛无神,瘦若枯槁,容六却一眼认出來,那是他一声的梦魇,无法忘记的女人,他的母亲。
周围一片白,除了墙面,就是墙面。
在容六的记忆中,一直到他母亲去世,她都算鲜活的,漂亮的,可以称得上貌美如花,绝对不是如今这般形容枯槁,难道她沒死?
陈韵如一直说有一个关于他母亲的秘密沒告诉他,难道就是她还活着?
这不可能……
他亲眼看到她咽了气,他还记得鲜血染红了手心的感觉。
容六指尖颤抖,立刻给陈韵如打了电话,“她在哪儿?”
“景霖,我说过,和我结婚,我就告诉你,否则,你永远不会知道她在哪儿,这些年又在受什么样的罪,到底是谁把她关起來,你想到这些年她所承受的,恐怕你所谓的爱情真的无关紧要。”
“她在哪儿?”容六咬牙切齿地问。
陈韵如淡淡一笑,“成为我的丈夫,你也能知道所有的秘密,否则,你不会知道。”
“我怎么知道她究竟是我妈妈,还是你不知道从哪儿找到的替代品,长得像的人世上比比皆是,我凭什么相信你?”容六倏然冷静下來,虽然他可以一眼认出,那是他的妈妈。
他只是相当的不明白,为什么他妈妈还活着,这些年又到底在什么地方,被人关起來?谁关起來了?她得罪了什么人?一想到这些,他心急如焚。
陆瑶并不喜欢和陌生人在一起,保镖一直都跟着她,并沒有靠太近,车子停在楼下后,确定自己的保镖就在不远处,陆瑶上了楼。
然而,上了楼,她错愕了。
她叔叔全家被绑在椅子上,并用布条堵住了嘴巴,一男一女站在客厅里中央,一点也不怕她逃走了,女人的枪械指着陆震鹏的头,陆瑶寸步难行,只能冷静地关了手机。
这是一个局,她被骗了。
程丽眼睛红肿,她也纯属无奈,陆瑶一点都不会责怪她,哪怕她叔叔在这种情况打电话给她也是人之常情,陆瑶非常冷静地说,“不要伤害他们,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是,我请求你,不要伤害他们,我跟你们走。”
他们知道有人跟着她,所以非常谨慎小心,并且让陆瑶脱了衣服,女人穿上她的衣服,戴上了帽子,两人体型差不多,楼下的保镖不一定认得出來,更何况,车子就停在门口。
陆瑶微微咬牙,他们终究还是把注意打在叔叔一家上。
保镖看到女人下來,果然沒能认出來,一路跟着女人走,她开车在转了一大圈,然后才开回家,给她的同伴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兜了一个小时后,保镖也觉得不太对劲,平时陆瑶也知道危险,所以沒什么事情直接回家,从來不会这么兜圈子,也不像是迷路了。
他给陆瑶打电话,关机了。
保镖略微一蹙眉,加速追了上去,前面的车子也加速跑起來,保镖意识到危险,慌忙给容六打电话,容六眼角一缩,冷静地看着对面的陈韵如,沉声说,“回头…”
沒必要和对方兜圈子,回头去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保镖急忙调转回去找陆震鹏,果然已沒了陆瑶的踪影,只有那一家三口被绑着,幸好也沒受到伤害。
容六挂了电话,沉默地看着陈韵如,他沒想到陈韵如会那么执着,竟然还是抓走了陆瑶,“韵如,这么多年,竟然是分开后,我才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
陈韵如晦涩,她知道容六对她最后一点美好也荡然无存,心中若说不难受,那是骗人的。
只是,难受归难受,她依然想要嫁给他。
“景霖,我只是对你执念太深,想要嫁给你,和你一起生活。”陈韵如轻声说,“你原本就应该和我结婚,容元杰说,容老爷子打算把容家交给你,我们联姻有利无害,我会好好对你的,会让你幸福的。”
“你已经让我恶心,我妈在哪儿,你把陆瑶弄去哪儿了?”容六冷冷地看着她,已在考虑着若是拿下陈韵如能不能以一换一,毕竟陈韵如对陈家太重要。
陆瑶?陈韵如微微一凛,她沒有派人动陆瑶。
“不是你的人?”容六也略微惊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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