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霖,见你一趟可真不容易。”陈韵如并不想抱怨什么,却无奈地发现,自己一出声就像是怨妇,她悔青了肠子,在容六嘲讽前微微一笑,“最近很忙吗?”
容六点头,“嗯,最近这段时间很忙。”
陈韵如在他对面坐下來,柴芳芳端着一杯咖啡和一杯红茶进來,咖啡给了陈韵如,红茶给了容六,她正要退出去,容六说,“柴小姐,帮我约HPG的陆瑶陆总监礼拜一在容氏开会。”
“是…”柴芳芳意味深长一笑,退了出去。
陈韵如和容六根本就沒领证的事情,她也是近两年才知道,瞒得真好,她也搞不定陈韵如哪儿來的勇气一直以容六的妻子自居。
陈韵如一听到陆瑶的名字,脸色早就变了,她十分阴沉,死死地咬着牙,容六反而心中诧异,陈韵如一直都很聪明,也不是那种三分情绪上脸的人,这一次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他十分诧异。看來,她真的很介意陆瑶,非常,非常的介意,他就纳闷了,既然当初自己爱的人是陈韵如,陆瑶不过是一张挡箭牌,陈韵如为什么如此介意她?
“你來找我什么事?”
陈韵如压了压脾气,轻声说,“工作再忙,也要找个时间回家吃饭啊,爷爷难得來一次,他已经十分不快,今天要不抽时间和我回家吃饭?”
容六想了想,淡淡说,“今晚我要回大宅,我妈和我约好了。”
陈韵如目光一亮,“那我陪你一起回去?”
“随你…”容六反应更加淡漠,容夫人并不是特别喜欢陈韵如,婆媳关系不太融洽,这几年也是面上维持平和罢了,再加上容夫人素來心肠好,也沒为难陈韵如,只是陈韵如一直心存介意,她觉得容夫人更喜欢陆瑶,所以造成婆媳之间无话可说的僵局,陈韵如若是沒事也很少往容氏大宅跑。
对于这种困局,她自己也非常痛苦,原本以为结婚后,她就能掌控容六,就算不能掌控,至少她得到容六的人,他们原本就有感情基础,容六对她不会太绝情,谁知道容六失忆了,她仪仗的感情基础也沒了,令人开心的是,他对陆瑶的感情也沒了,上天是公平的。然而,不知道哪儿出了错,容六对她一直这么冷淡,就像是陌生人,她也发过脾气,谁知道容六就那么冷冷地说,所有人对他都像陌生人,她又能说什么?
“我们公司最近和HPG有很重要的合作吗?”陈韵如问。
容六点头,继续看HPG的资料,其中特别关注陆瑶,他也知道陆瑶曾经在容氏实习过,时间却不长,短短几个月罢了,后來去了纽约一直都在HPG工作,一开始成绩也不算明显,后來突飞猛进。
“为什么非要和陆瑶谈呢?HPG那么多人,总会有人负责。”为什么偏偏是陆瑶?沒想到陆瑶一回国就和她正面对上了,这种感觉让陈韵如非常担忧。
她怕容六和陆瑶相处久了,想起过去的事情,这是她无法容忍的事情。
若是容六想起來,她这段虚假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除了减少陆瑶和容六碰面的机会,她不知道该如何阻拦,为什么偏偏是陆瑶,她就像一个噩梦,这几年不断地在她心里徘徊。
“我查阅过陆小姐的履历,非常精彩,难得有这么好的合作伙伴。”容六声音清冷,看了陈韵如一眼,“怎么?你不开心?”
“沒有。”陈韵如笑得有点勉强,她知道容六非常不喜欢有人在公事上指手画脚,每次她求他帮忙都不敢太过放肆,又怎么敢对他的事情有什么质疑。
就算有,那也是陆瑶的错。
肯定是陆瑶,她想干什么?7年前狼狈地逃走,如今又回來做什么?容六是她的,她不会允许有人抢走他,绝不…她一定要想办法才行。容六转动手里的钢笔,唇角掠过一抹笑意,“你好像很介意陆小姐。”
“我们以前有过一段不愉快。”
“什么样的不愉快,说來听听。”
“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了。”陈韵如一点都不想把话題扯到陆瑶身上,她也暗暗心惊,为什么容六开始对一个女人感兴趣,若是以往,他绝对不会多问,莫非失忆了,他还是沒办法忘记陆瑶吗?一想到这里,她恨得牙齿都在打颤,陆瑶果然是她的噩梦,一生都无法挥去的噩梦。
容六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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