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将军一贯的作风,面对这些野蛮人背叛的行径,他的做法从来没有改变过。
可这一次又一次残忍的处罚不但没有压制住野蛮人的反叛心理,反而让军队中的一部分士兵产生了质疑。
杀死手无寸铁之人,并不会增加他们的名誉,也不能作为献给战神的祭品。明明可以作为奴隶卖了,平分给军队的每个士兵作为奖励,为什么要继续做着毫无意义的屠杀呢?
战斗结束后,我和阿尔布斯,以及其他百人队中的士兵,士气都没有因为这场“胜利”而高涨到哪里去。
“呐,长官,”我向坐在身边的阿尔布斯说道,“我也有点开始担心高卢的情况了。”之前就听他说过,物极必反,凯撒不断地屠杀野蛮人,若是高卢人的愤怒多于恐惧,那自然就不会继续乖乖听话了。
“小子,”百夫长摇了摇头。“高卢的情况只是次要,罗马的情况才是我真正顾虑的。”
“凯撒将军在高卢做了什么,能关系到罗马?”
“残忍的屠杀对军队本身没有多大的影响,但这些行径都将变成凯撒将军在别人手中的把柄,他的政治对手会不断大肆宣传。”阿尔布斯叹道。“在和维内蒂人交战之前,将军他变得更加易怒了,在之前从来没有生过这种情况。”
“元老们,共和国的人民们啊,如果你亲眼看到凯撒为了他个人的恩怨,残忍地杀害了几十万无辜的生命的话,我相信你们也会跟我一样震惊气氛!我们所爱的共和国,正被一个嗜血无情的野蛮人带领着!”
光是闭眼一想,就能看到西塞罗在元老院内把这个事情当做他要的演讲材料,日复一日地抨击着凯撒的场景。
不能再糟糕了。
等等,西塞罗?
“长官,你说将军在维内蒂人叛乱前情绪生了一定变化吗?”
“嗯,是啊,”阿尔布斯答道。“在那之前,他还会天天修理头,之后他对奴隶的态度变得更差了,修整头也变成了两天或者三天一次。”
这跟头有什么关系
不过在和维内蒂人的海战生之前,我刚刚向凯撒将军汇报了西塞罗在军中安插内奸,与卡托暗地勾结的事情。
这两人的关系甚是古怪,在明处他们互相给对方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尊敬,可到了暗处就没见过西塞罗说过一句好话,凯撒
不,他不会真把西塞罗当成朋友了吧?
之前听到了西塞罗要被流放的消息,他表现出来的焦急也不像是装的,现在越是抱着这种怀疑去想,听到西塞罗在军中有内鬼时凯撒的表情在愤怒中更多的却是一股悲伤。
搞不懂将军到底是怎么想的。
军队并没有在莱茵河西逗留太久,而是破天荒的开始建桥,准备穿过莱茵河,进攻日耳曼人。
幸运的是,我不需要继续跟着军队战斗。
不幸的是,只不过被给予了一个更艰难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