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准备了,如今,只不过多一条罢了。”
冉竹笑笑,回眸望着半躺着的莫尊景,将苦涩压在心底。
当初……她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一心只想让宣墨难堪,甚至也想过颠覆他的王朝,可当她清楚的认识到宣墨是真心爱她时,那些仇恨下产生的种种计划早就化为了泡影。
“你真的要给他宝藏?现在我们都安全回來了,就不要搭理他了。”疏影的声音闷闷传來,他一上车安置好尊景后就在施展全身功夫救治柳木南。
好在他受的都是外伤,只是肩膀那一剑严重了点。疏影心中松了口气,望向柳木南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
“他沒了白静就等于断了双臂,沒有了威力强大的武器,他一个叛贼又能拿出多少兵力來帮助水千代。我如果不兑现诺言,你以为一个空军营能困住他吗?”
冉竹低声说道,忽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此事我自由主张,你不必担心。”
却在心里对自己低低说了一句:冷冉竹,你真的疯了……
战场上,此刻正处于胶着姿态。
本來宣墨带兵破阵,困住水千代,让童华和张云打后阵,打算今天灭掉南蛮大军。
却不想事情正进行的顺顺当当的时候,南蛮忽然推出一辆车來,那车高约两米,中间竖着一根一米多长的圆木,上面正绑着一人。
“皇儿……”那一声慈爱温柔的熟悉嗓音令正持剑抵在水千代右臂的手忽然一抖,瞬间划过,带起一串细细血珠。
“水蛮儿……”宣墨心惊出口,他们二人以此打來打去半个多时辰了,二人谁都不肯伤了对方,刚才若不是一时晃了心神定不会刺伤水蛮儿。
未等水千代好好感受这一声担心带來的甜蜜感受,同样的声音却冰冷盖了下來:
“哼,这就是你拖延我的原因吗?竟然用一个死人來要挟我?”
宣墨策马往后退了几步,微眯着眼望着远处被绑住的人,心头泛起五味杂陈。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为他挡剑而亡的德太妃。
“你刚才不是听她说话了,怎么能说是个死人。”水千代捂着右臂同样往后退了几步,面色冷冷道。
“你们南蛮最擅长用蛊控制人,莫非是死尸了,就算是白骨恐怕也会站起來。”
宣墨嘲讽道,想到身体内的帝王心蛊,就止不住的一阵恨意。
“你当时可有亲眼见到她死去?怎么就能确定那是死人。”水千代同样回以冷笑。
心中却在暗骂不见踪影的独孤子诺,说什么今天会有必胜的法宝,沒想到弄个死了几天的老太婆來。
宣墨猜的不错,当日她听从独孤子诺示意带走了德太妃,当时并不清楚他要干什么,却沒想到他竟拿蛊毒控制德太妃。
当然,她也是刚刚知道,但她断断不能让宣墨看出端倪來。
毕竟这里是战场,仅仅半天,她就失去了上万兵力,那可都是她的子民啊。
宣墨不知自己竟真的猜中了,就在水千代说话的时候他又抬头望了过去,正好看到德太妃冲他摇头,因为离得远,他看不出那动作的僵硬。
而就在德太妃的身后,有个女子隐在那里,嘴中不停地念出复杂的南蛮咒语。
难道她当时沒死?宣墨在心里奇怪想道,脑海里还浮现出德太妃合眼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幕,那明明就是死亡的征兆。
不对,谁在被敌人威胁的情况下还能发出那样镇定自如的平常口气……
“水千代你竟然也会利用妇孺來威胁朕,真是长本事了。”宣墨平淡答道,脸上看不出什么平静。
但他身边的人都沒來由的感觉到一阵寒意。
“她可是你从小抚养你长大的人,想救她,就认输。”接收到对方传來凌冽目光,水千代心头猛跳,好看的容颜却强挂着倨傲的笑容:“要不然,你踏平我南蛮,但你就会背着不孝不忠不义的骂名。”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宣墨抚掌仰天长笑,正午阳光遍洒全身,闪耀出刺眼光芒,教人忍不住胆寒下跪。
水千代默默看着,狂热的目光中涨满痴恋,在她眼中任何时候的宣墨都是吸引人的……
似是笑够了,宣墨本就沒笑意的目光里此刻犹如万海深渊寒潭千里,他轻抬手指着前方的德太妃,却以好笑的口气反问道:
“你觉得朕会因为一个背叛先皇与叛贼儿子密谋夺取朕江山的女人弃械投降?水千代,这些事情独孤子诺沒跟你说吧?难道你以为我带着她來边塞是來看风景的?”
随着他说的话,水千代绝色的面容一寸寸的白了下去。
“那又如何?她再坏也是抚养你长大的人,难道你要让你十万士兵踏着她的尸体过去?”
水千代昂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种时候只能豁出去了。
“那我会让你南蛮今天所有的士兵一起陪葬。”淡淡话语轻飘飘发出,令马背上水千代的身子晃了晃。
宣墨你……疯了。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