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用就怎么用,我还能说什么!”
蒲老爹脸色怪异的盯着毛大夫看了好久,见人一脸“不要问我是谁”的表情,脸色变幻好几次,最后到底是换了一张笑脸:“什么三五个月,有这百年参,阿墨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小心调养的话,过这个冬天是没有问题的。”
阿黛端着参水出来的时候,毛大夫正在重新往阿墨身上施针,看样子,比蒲老爹要专业很多。阿墨的胸口,渐渐有了起伏,不像是之前那样看不出死活了。就是脸色还是死白死白的。
见阿黛端着参水上来,毛大夫伸手接过去,摸了摸土碗的温度,扶起阿墨的头,开始往嘴里灌。
看了眼沉浮在碗里的参片,毛大夫一阵肉头,扭头瞪了阿黛一眼,就跟看败家子一样。阿黛被瞪得不明所以。
最后也不知道是毛大夫的医术好,还是那参起了作用,阿墨的脸色竟然开始恢复正常,只是人还没有醒。
毛大夫长舒一口气。
阿黛忐忑了一会儿,到底是开口问了:“毛大夫,我阿姐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
毛大夫道:“这次算是救过来了,夜里便会醒。等下我给你写一个药方,你跟我去镇子上抓几服药,煎了,闻在那里,等夜里病人醒了喂给她喝。今天就不要给她吃饭了,她也吃不下,明天早上准备软糯的粥,她不喝也逼着她喝一点。”
毛大夫顿了顿,接着道:“那参每天切一片,泡水给病人喝。你……切薄一点,太厚了也是浪费。差不多就这些,注意不要再刺激病人,我先写药方吧。”
阿黛有些犯难:“我去镇子里抓药了,谁守着阿姐啊,万一阿姐提前醒来了怎么办?”
蒲老爹忽然道:“也不用去镇子里抓药。治疗心疾那几味药我那边都备得有,一般的药材我那边都有,待会儿拿了方子,我回家给你抓了送过来。”
阿黛感激的看了蒲老爹一眼,松了口气。
毛大夫写好方子,直接递给蒲老爹,蒲老爹扫了一眼,点点头:“都有,我先过去了。”
等蒲老爹走了之后,毛大夫便收拾药箱要走了,再不走,天就晚了。阿黛有些不好意思:“毛大夫啊,你看,我这也没法送你回去了,要不然我去找何叔,等鲁大庄的牛车用完了就送你回去?你留在这里吃个晚饭吧!”
毛大夫摆摆手:“用不着,用不着,小何送我到了镇子上,他自己还得回来,费事得很。”
见阿黛还要说,毛大夫赶紧道:“再说了那牛车坐着也不舒服,颠簸得我骨头疼。别看我年纪大了,体力还是不错的,这点路对我不算什么,我一个人走回去就好了。”
这……毕竟对方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阿黛还真不敢让人一个人走回去,不由得拉着毛大夫的袖子,不肯放人。
毛大夫哭笑不得:“我一个大人,还要你一个小孩子来担心吗?你看好你阿姐就是了。今晚是最关键的,你警醒点,看着人别发烧了。要是发烧了,又是一阵折腾。那参是救命的东西,可你也别弄得太离谱了,补过头也是要人命的。”
阿黛点点头,叹了口气,只好松了手,问道:“诊费多少钱?”
毛大夫伸出一根指头来:“一吊钱,施针可不是一件轻松活儿。”
阿黛赶紧去阿墨藏钱的地方翻出一吊钱来,又问道:“那参多少钱啊?”看样子蛮贵的样子。
谁知毛大夫却道:“那参就在那一吊钱里面。不然你以为,我就是出个诊,也敢收一吊钱吗?”阿黛低着头拿钱,并没有注意到毛大夫说这话时僵硬的脸色。
阿黛隐隐也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毛大夫这话听起来却是没有问题的。断没有人愿意主动多给别人钱的。所以阿黛数了一吊钱递给毛大夫,便送着人出门了。
阿黛一直把人送到柳树下,她的本意是,至少把人送到村口的。毛大夫却说蒲老爹抓了药可能回来了,把人给拦在了柳树下。阿黛只好目送老大夫离去。直到人看不清模样了,阿黛忽然注意到前方站了一个人,见老大夫走过去,便迎了上去,两人站着说了两句话,便一起走了。
阿黛抓了抓头发,看那身形,隐隐觉得,等着毛大夫的那人跟搭便车的那个是同一个人。心里有些好奇,但又不能就这么追上去问个究竟。只好打定主意,等下次再遇到何叔的时候,再问一问。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