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我家主子说过,乔公子不必急着走,歇息一晚,明日天亮再出发也不迟。”
乔子晋闷哼一声:“走吧!”
不知怎么的,小白有些暴躁,围着乔子晋的脚团团转,时不时还学两声狼嚎。阿黛终于也觉察到不对劲来,问乔子晋:“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好像闻到药粉的气味。”
乔子晋诧异了一下,笑道:“没想到你鼻子挺灵的嘛,比起小白来也不遑多让。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已经包扎好了,尽快赶到白石镇就不会有事。”
这话是说得有些奇怪的,若是受了伤,这一路上是越平稳越好,断没有越快越好的。阿黛这两天就跟惊弓之鸟一样,任何话听到她耳朵里,都能让她掰出三四个意思来,所以听了乔子晋这话,她想也不想便对黑七道:“麻烦黑先生能够再快一点,多日不曾回家,姐姐姐夫估计担心死了。”
“是。”黑七应了一声,然后又道:“乔公子不必担心,这药很是温和,我们都是用惯了的。”
乔子晋道:“我跟你们哪能一样?我从小身子骨儿弱,对你们来说是良药,对我来讲,却是虎狼之药。黑先生今日大恩,乔某人就先记在心上了。”
乔子晋这话一说完,阿黛果然感觉到马车的速度快了不少。心里的诧异却是更多了,她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个想法,居然也靠谱了一回。
从白石镇到京城,黑七花了五天的时间,从京城到白石镇,黑七却只花了两天两夜。到白石镇的镇口时,正是半夜时分,黑七直接把两人一狗放在从马车上放下来,然后赶着马车消失在了黑幕中。
阿黛扶着乔子晋往字画铺走,本来是想把人送到乔家的,可乔子晋不同意。
乔子晋那么着急的赶回来,是有着急赶回来的道理的。这一路上,乔子晋并不曾换药,也没有提过换药的事情,就是阿黛提起了,乔子晋也是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这伤,却是越发重了起来,之前还能飞身上马车,现在连走路都要人扶着了。
到了字画铺,乔子晋在怀里摸了半天,才摸出一把钥匙来递给阿黛,阿黛打开门,把人拉到竹椅上躺下,然后道:“要不然我去找大夫?多给点钱,就是晚上也有人出诊的。”
乔子晋摇摇头,自顾自的找出一把剪刀来,把衣服自肩膀处剪开来,然后对阿黛道:“你快去打一盆水来,帮我将伤口上的药粉都洗干净。”
阿黛啊了一声,然后便听到乔子晋开口解释:“这药粉有问题,只怕再多留一会儿,我这胳膊就废掉了。”
阿黛吓了一跳,这字画铺没有盆子毛巾什么的,香如故里面却是什么都有,好在香如故的钥匙还在她自己身上,于是跑去打开大门,又费劲的把乔子晋扶到香如故去了。
香如故没有竹椅可以躺,阿黛也没有想那么多,直接就把人扶到床上去了。这做法是有些不妥的,可阿黛是一个穿越来的舶来品不说,又只是一个小村妞,所以就没有那么在乎了。
乔子晋脸色煞白,这时节,天气已经很凉了,冷水毛巾触到皮肤上,还是能激起一堆鸡皮疙瘩的。可是乔子晋把那药粉说得那么可怕,阿黛是没有时间去烧热水的。
不知道是被冷水激得精神了起来,还是洗掉药粉确实有效,乔子晋苍白的脸色居然红润了不少。等到阿黛处理好乔子晋的伤口,才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阿黛没有办法,只好把人好好的摆在床上,盖上被子。自己则靠着墙壁打了个盹儿。
一大早醒来之后,阿黛也顾不上洗漱了,赶紧往稻香楼跑去报平安。到了稻香楼,阿黛才知道自家姐姐又病了。之前阿墨和温大海在稻香楼等阿黛回来吃饭,左等右等都等不来,再去香如故一看,早关门了,一着急,又是大晚上的到处找人,人就这么病了。
后来还是看到乔子晋不知什么时候放到稻香楼的留书,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温大海道:“你要是再不回来,估计你阿姐跟我就要去县城报官了。对了阿黛,你这段时间是去哪里了?”
阿黛不想让他们担心,也只好说实话:“应该是去了京城一趟,我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被带到一个房间里面,每天吃点粥啊馒头啊什么的就放回来了。”
温大海听了点了点头,然后脸色难看的问了一句话:“乔子晋呢?”
温大海一直称呼乔子晋为“乔兄弟”“子晋”,这还是第一次全名全姓的称呼他,看样子是气得狠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