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夹杂着野花的香气扑面而来,家禾轻瞥了一眼不远处升起袅袅炊烟的老宅,恻眸对甄琢开口:“世子爷跟了这么久,莫不是想要我带你回家去?”
“若是我说是,你又应当怎样?”甄琢厚着脸皮回答,意料之中的换来家禾一记白眼。
“世子爷既然发了话,我又怎敢不从命,只是咱们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乡下可不比您府上的山珍海味,要是吃不惯,也就只能给你喝西北风了。”家禾嘴上如是说,心里却有些着慌,这家话该真不会赖上自己吧?要是有他在旁边监视着,自己想要随心所欲的做生意发财可就难上加难了,以这厮从不吃亏的个性,肯定也要分上一杯羹。
似乎是看穿了家禾的小心思,甄琢继续逗弄她道:“山珍海味哪里有山里头的原汁原味来得好,这点你不必担心,我向来不挑食。”
家禾心里还惦记着如何扩大水果生意,听到甄琢这么一说,便想也不想的答道:“世子爷还真是睁着眼说瞎话,说什么不挑食,那你倒是尝尝芫荽给我看啊!”
此言一出,她立刻悔青了肠子,要知道今生她并未同甄琢同宴,更不可能知道对方不吃芫荽的事情,这个秘密,是在前世她同陆沉的短暂相处中,偶然发现的。
甄琢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挑眉笑道:“看来果真不能当着文七姑娘的面说瞎话,居然这么快就被你拆穿了,不过……我倒是有个疑问,这件事除了我姑母知道,就连祖母她老人家也并不清楚,那么,你又如何知晓?”
他果然怀疑了!
心绪的家禾躲闪过他探究的目光,含糊的回答:“猜着玩的,没想到还真被我说中了啊。”
甄琢见她不肯说实话,便也不再勉强,沉默片刻,突然叹息一声开口:“不知道为何,总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家禾立刻将心提到嗓子眼,紧张的问道:“熟悉?世子爷说这话,阿禾怎么听不懂?”
“别说你不懂,就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甄琢苦笑两声,眯起眼睛凝视着家禾的面容,深吸了一口气。
“你说怪不怪,我总觉得,你不该长成这个样子。”
闻言,家禾的心又是狠狠的一抖,她长大了嘴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嗓音,声线变得异常颤抖。
“那……世子爷觉得,我应该长成什么样?”
这一回,甄琢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话,而是自顾的开口道:“你明明和你姐姐如此相像,可笑我就是觉你这张脸好像易了容似的。”
家禾想了想,郑重的回道:“许是世子爷忘记了初见我的那次。”她说完也觉得不对,若是不记得,后面又怎么会让给景阳候世孙来给自己送东西。
“你是说戏楼外头的那个小花猫?”经家禾一提起 ,甄琢顿时忍俊不禁。
果然,他并没有忘记,那根本就不存在对自己有其他模样的印象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家禾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答案,但这答案却太荒谬,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两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半晌,还是甄琢先开了口。
“你要是再不走,我可真的要考虑去府上蹭吃蹭喝了。”
家禾这才惊觉天色已晚,自己若是再不回去务必要惹得众人担忧,于是匆匆行礼,辞别了甄琢。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一进老宅,等待着她的不仅仅是丰盛的晚宴,还有一个让所有人都食不下咽的噩耗,那就是——景王向文府提亲。
求娶的,正是文府长孙女文家欣。
看完了文老太太的来信,文二爷气的当场将它撕得粉碎,云氏也是愁眉不展,相比之下,当事人家欣却显得十分淡定,她看着来送信儿的小厮道,冷笑道:“老太太的意思是我必须得嫁?”
那小厮早就被文二爷的暴戾吓得大气儿也不敢喘,听到这话哆哆嗦嗦的答道:“老太太的意思是,行礼的事儿等姑娘及笄了也不迟,但须得先将您送到京都景王府上……”
他的话还不到能说完,就听到耳边有风声呼啸而过,一个茶杯冲着门面狠狠的砸了过来。饶是他反应迅速也没有完全躲开,碎瓷片狠狠的滑破眉角,顿时血流如注。
“你何苦迁怒他一个做奴才的。”云氏连忙上前拉住文二爷的手,她不希望因为这些小事使这些下人们怀恨在心,到时候老太太同二房的关系只会更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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