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犹如热油泼上烈火,顿时让何氏火冲三丈高。
此刻她正为女儿的生死急碎了一颗慈母心,而阮妍不但不想办法,反而还在一旁恶言相讥。
正如女儿说的那样,真是一头白眼狼,我们张家白养了这些年。
何氏狠狠瞪向阮妍,尖着嗓子道,“阿妍,你这是在说什么混话?就算阿媛与安姑娘交好,你心里不高兴,但也不能这样刻薄的说话。
你不帮着想主意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诅咒阿媛,小小年纪,你的心思怎就如此的歹毒呢?”
华大夫与周妈二人也万分疑惑的看向阮妍。
以前的阮妍虽然胡闹,但也不会这般说话,何况自去年受伤之后,她的性情就大变,变得温和起来,善解人意,今日怎会说出这等话来呢?
只有大傻知道阮妍此刻心中是有多么的伤心。
阮妍站直身体,面对何氏仇恨的眼神,冷笑着道,“舅母,论起歹毒,我可不及媛姐的一分。”
“你胡说八道,阿媛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当初你受了伤,她眼泪都急下来了,哪儿像你这样歹毒。”何氏立马红着眼睛,尖着嗓子为自己的女儿辩解。
阮妍眸子眯了眯,道,“那舅母你可知这盆花是谁的?”
“周妈妈刚刚不是说的很清楚嘛,是阿媛从集上买回来,准备用来送给安姑娘的。”何氏立马答道。
先前还担心阮妍不高兴张媛与安如萱交往。
现在阮妍的一番话彻底激怒了她。
女儿与安姑娘交往有什么错,不能因为你阮妍不喜欢安姑娘,我们就要与安姑娘为敌,得罪了安姑娘,对我们可没什么好处,到头来受到伤害的还是我们张家人。
这就是人性,隔层肚皮隔层山,亲生与非亲生,永远有着天壤之别。
何氏平日里对阮妍也不算坏,表面看起来,有时甚至比对张媛还要好。
可一到关键时刻,真正对谁好才体现出来了。
以前张媛可没少咒骂阮妍,何氏也生气。
但是她生气的原因并不是心疼阮妍被人骂了,而是气女儿怎么不懂事,怎么说出这样刻薄的话来,要是被外人听见,会影响女儿的名声。
并不是担心阮妍会不会因为这咒骂而受到某种伤害。
那更不提会为阮妍伤心落泪了。
而现在就截然不同,阮妍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却令何氏伤心欲绝,仿佛女儿本来无事,就因阮妍这句话,女儿会有三长两短。
所以,她恨及了阮妍。
担心会一语成谶。
阮妍看向华大夫,问,“华伯父,您也认识此花,劳您告诉舅母,这花集上是否随处可见,是否可以随意买到?”
华大夫在认出花的品种后,就对周妈的话持有怀疑的态度。
听得阮妍问他,就道,“此花莫要在咱们吉安的花市上,就算在咱们整个大魏韩,恐怕也不会有几株。所以,阿媛说这话是她在集上买来准备送给安姑娘,这话……应该不是真话?”
“不可能,阿媛绝不会说假话……”何氏拼命的摇头。
大傻在一旁道,“是不是,等她醒来一问便知。”
说着,他走到华大夫身旁,将一个白玉瓷瓶递向华大夫,并轻声低语了几句。
华大夫一听,立马面有喜色,“好,好,阿媛有救了。”
不管这盆花张媛是怎么得来的,身为大夫,病人的生命才是第一位。
而且他还不知道阮妍花儿被毁一事。
“真的吗?太好了。”何氏立马破涕为笑,满面的惊喜之色。
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女儿身上,不再理会阮妍。
阮妍看向大傻。
大傻低声道,“韩公子给的解药。”
阮妍轻轻点头,并不意外。
上回韩三宝中了曼陀罗的花毒,就是韩洛给他吃了药解的。
华大夫为张媛服下解药。
然后众人就坐在那儿等待她醒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的功夫,一直毫无生气的张媛嘤咛一声,悠悠醒转过来。
刚醒来,人有些迷糊,且并不知自己中毒一事。
只是看着房中忽然多出这些人来,不解的同时还有着恼怒。
这些人都跑来自己的房中做什么,真是讨厌。
她皱眉,“娘,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声音极轻。
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浑身软绵绵的,提不上力气。
何氏见女儿果然醒来,而且口齿清晰,上前一把搂了张媛,喜极而泣,“阿媛,你总算是醒了,你可知道,你中了毒,幸好被华大夫给救了。”
她好像忘了药是大傻给的。
因着大傻平时与阮妍关系亲近,恨阮妍的同时,她将大傻也恼上了,故不提大傻。
大傻根本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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