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凤天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最后一个语调落下,众人都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之中!好一个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这下大家看叶扶桑的眼神便都是变了,慕容殇握紧了手中的剑,果真,以前,一直以来那些都是她的伪装么?
林碗月的脸,比那火山中的岩浆还要难看,气得通红通红,满面都写着震惊和不敢置信,一双眼似乎要将那叶扶桑给瞪穿了!她本来是想让她丢脸,结果却把她给捧红了!
宫羽夙还处在巨大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就是一刀劈了他,他可无法相信这么一个只知道贪图男色、纨绔无能、行为粗俗又无耻的女人,能有这般才情和心性!
叶扶桑美眸微挑,“献丑了。”一举一动间皆是大家风范。
宫羽夙愣愣的看着一脸淡然的叶扶桑,眉头微不可见的皱起,这人,真的是当日那个不知羞耻调戏自己的纨绔郡主么?
怎么才数月不见,她便成了这样一副模样,如此大的变化,都让宫羽夙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人家根本没调戏他,而是他做梦。
宫羽夙眉头一皱,猛地摇了摇头,自己在想什么,花了那么多的精力布局,不就是为了今日么?等着吧,在接下来的日子,他一定会让她露出狐狸尾巴的。
“昭阳郡主远道而来,想必也累了吧,不如,就早点歇着吧。”宫羽夙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扶桑,虽然在笑,眼里却是一片寒芒,没有任何的笑意。
叶扶桑低笑一声,“就如殿下说的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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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扶桑住的地方是在宫中一个叫兰宣殿的宫殿,不是特别的华丽,叶扶桑想,若不是因为自己不是凤天王朝郡主的话,那宫羽夙一定会给她一个破烂到不行的宫殿。
叶扶桑走进殿中,里面灯火通明,叶扶桑转过身子,只见慕容殇一语不发的跟着自己,步伐有些酿跄,脸色也有些苍白。
皱了皱眉,叶扶桑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下去休息吧。”
闻言,慕容殇眼里闪过一抹痛色,果真,果真被讨厌了,她现在一定恨极了自己吧,否则,怎么会着急的把自己赶出去,脸上闪过一抹自嘲的微笑,也是,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自己对她做出了那番事,她不杀自己就是格外开恩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期盼的呢?
“是。”慕容殇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叶扶桑站在原地,看着他那酿酿跄跄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疑惑,莫非,是因为……
叶扶桑环顾了一圈这个寝殿,里面没有一个丫鬟,偌大的寝殿中就只有她一个人,叶扶桑冷笑一声,好个宫羽夙,真是幼稚的可以,没有丫鬟,那更好,方便她行事。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叶扶桑一路往里屋走去,一边走,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繁琐的宫装,等走到里屋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尽数褪去,叶扶桑美眸一眯,拿过早已准备好的夜行衣穿好,然后,悄悄的推开窗子,一些字隐入了夜色中。
她想过了,不管怎么说,她是不会乖乖做这个宫羽夙的储妃的,所以,为今之计就是先去找商陌,那个傲娇的男人,只要找到他,一切就都好办了。
早在来北冥的时候,叶扶桑便找人画了皇宫的底图,所以,现在偌大的皇宫布局都在她的掌握之处。
夜色下,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前进着,叶扶桑猫着身子在一个安静的小院中不停的搜寻着,一个时辰过去,仍旧一无所获。
叶扶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竟有些泄气,不过,不管怎么艰难,她一定不会放弃的。
“谁?”
脚不小心踢到什么,前方立即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叶扶桑眉头一皱,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现在一定有大队人马向这边赶来。
不能让别人发现她,不然,失了颜面是小,要是让宫羽夙有了防备就得不偿失了,打定主意,叶扶桑身子一跃,猛地跳上那高高的墙壁,然后,猛地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