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一时没想到宁无双居然看了金玉良缘的账本,脸色有些发白,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在老夫人和宁德海灼灼的目光下,舔了舔唇,咬牙嗫嚅:“许是这一年多生意……生意不好做……”她哪里敢说,那些钱财都进了她的腰包了。
“生意不好做?”宁老夫人冷哼一声:“怎么金玉良缘在戴氏的手中,月月盈余上万,一到了你手中,就只盈余三百两了?这生意再不好做,也不至于艰难到这样的地步吧!”
真当她是不通事务的老太太啊,居然敢如此睁着眼说瞎话,戴氏的嫁妆铺子,这一年多来收入交由府中,这些盈余自然都是府里的,若是张氏贪了这些银钱,那就是贪了府里的银钱,宁老夫人可容不得。
宁德海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这些可都是他的钱,张氏居然贪墨他的钱,这存的什么心思啊?
宁无双满意一笑,缓缓地开口:“祖母,父亲,我瞧着母亲也是被铺子里的掌柜的骗了,今儿个双儿在铺子里就遇见一个扛着母亲牌子、拉虎旗的掌柜,口口声声说双儿处置不了他,说是母亲的表兄,大姐姐还叫他表舅呢。双儿瞧着他不太妥当,母亲出身相府,来往的都是高贵人,哪里会有主动做人奴才的表兄。这才起了看账本的心思,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店铺里的进进出出的帐,居然有近十万的糊涂账,也不知这么多钱,去了哪里?双儿怀疑是被这位掌柜的贪墨了,所以让人将他绑了过来,由祖母和父亲处置,还望祖母和父亲莫要怪双儿自作主张!”
十万?
这下子宁老夫人和宁德海不是脸色难看了,而是额头青筋直跳,宁老夫人更是大怒,厉声:“好个黑心肝的掌柜,居然吞了这么一大笔银钱,今儿个非让他吐出来不可!”
宁老夫人一句话敲槌定音,将那掌柜的定位成奴才,张氏日后也不好再拿宁无双不敬长辈说事了,宁无双微微勾唇,宁老夫人这也算是无心插柳,帮了她一把。
宁老夫人又对宁无双点头:“好孩子,你做的对,这等黑心肝的奴才,就该狠狠地教训,否则以后谁都有样学样,那还不将我们宁府搬空了!”
对于宁无双将人绑回来任由她和宁德海处置的举动,宁老夫人表示十分的满意。
十万两啊,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就是宁府一个月的开支也不过一万两上下。
宁无云没想到事情居然直转而下,她自然知道这些银钱不是掌柜的贪的,几乎都进了张氏的口袋,掌柜的不过是拿了些零碎,哪里有钱吐出来,到时候必然会牵累到张氏。
她心中恨极了没早点除去宁无双这个小贱人,以至于今日给她翻出这么大的浪来。
张氏心中更恨,小贱人明明是个不通事务的,居然能看懂账本,还连暗帐都翻出来了,这……
“老夫人,老爷,我……觉得吧!双儿到底年幼……又没学过管家……是不是……看错了……”
宁无云赶紧出声帮腔:“是啊,祖母,会不会是三妹妹看错了?毕竟三妹妹从未接触过外头的生意,会看错也是情有可原?”
宁老夫人冷哼一声:“看错了?近十万两的银子,也会看错?你们母女可真会说笑话。”
张氏都已经在宁家当家作主了,还要贪墨这么一大笔银子,肯定是贴补娘家了,张相爷为了清名,可是标榜两袖清风,可相府的日子过的可滋润了,那些银钱不是张氏给的,还能是谁给的?
宁老夫人觉得自己实在是心善,没说张氏拿宁家的银子贴补张家,就已经是嘴下留情了,她还敢狡辩,实在是不知进退。
做婆婆的谁都无法忍受媳妇将自家的银子搬回去贴补娘家,心里越发的对张氏不满,她就说了,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就是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瞧瞧做的这些事情,哪一个像是个正室夫人做的?
想当初,戴氏自个儿的嫁妆,都不曾贴补戴家,张氏这个妾室扶正的倒好,倒是会慷他人之慨啊!
宁德海亦是冷哼一声:“是双儿看错,还是黑心肝的管事贪了银子,直接将人带上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宁老夫人深表赞同,立刻让人将黑心肝的管事带上来。
那管事原本听宁无双将他送官,心里还有些害怕,听说来宁府,这心里就妥妥的了,一路上态度倨傲,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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