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她的卧室,烧了她的发,现在还敢得了便宜卖乖。
锦被下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张氏面上却是淡淡的笑:“既然你父亲一心要成全你的好名声,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拦着,去吧,去小厨房和针线房转转……”
宁无双笑了笑,点头十分干脆的应下:“好,女儿这就去过去看看。”
如此,宁无双就管上了张氏院子里的小厨房和针线房,接连着三日都相安无事,张氏仿佛失忆了一般,忘记了与宁无双之间的嫌隙,虽说待她没有太多的热情,态度不冷不热的,但也没有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不过下人之间却悄悄的传出流言,说宁无双不孝,来侍疾也不尽心,管着小厨房没替夫人亲手做过一道菜,管着针线房没替夫人亲手缝制一件衣裳,别说比不过时常送汤递水,主动来侍疾的四小姐,就是断了腿躺在床上的大小姐也比不过,大小姐可真是个孝顺的,伤了腿也都忍着痛为夫人绣了两条帕子。
宣冥国是个重视孝道的国家,这话传扬出去,可不是什么小事,传到云幽和绿腰的耳朵里,两个丫头坐不住了,忍不住劝道:“小姐,你好歹做个样子……”
“是啊,小姐你不乐意给夫人洗手作羹汤,不愿意给夫人做衣裳,不如就让奴婢和绿腰替了您,到时候就说是您做的,只要奴婢们不松口,谁能说不是您做的?”
宁无双知道两个丫头是为了她好,却头也不抬的说道:“先别说这个,我让你们办的事情办妥当了没有?”
“依照小姐的吩咐都办妥当了!”
宁无双打了一个哈欠,从软榻上慵懒的下来,两个丫头忙上前,为她整理了衣裳,听她说:“走吧!”
云幽和绿腰一愣:“小姐要带着奴婢去哪里啊?”
“不是说让我缝个衣裳,做个汤水吗?总得去问问母亲她喜欢什么吧?” 宁无双淡淡的开口。
两个丫头听得这话,都眉开眼笑了起来,而一直静谧不语的白嬷嬷却是眸光一闪:看来小姐不耐烦再跟夫人纠缠下去了。
张氏听说宁无双要为她缝制衣裳和亲自洗手作羹,显得特别的高兴,眉眼舒展的对着一旁的顾婆子说道:“你看双儿,这才几天就懂事了,居然知道要亲自为我做羹,缝制衣裳。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这话半点不错。”
宁无双只是笑,笑得乖巧而温和,仿佛周身的棱角都被磨平了一般。
张氏忍不住得意,小贱人还不是到她面前服软了,孝字大如天,小贱人就是在直的腰杆在孝道面前,也都得弯下腰。
她十分慈爱的说道:“你是个有孝心的孩子,不过这些日子一直忙着伺候我,也累了,衣裳就不必做了,做双保暖的袜子就行了。至于亲手做饭……厨房里又是刀又是叉的,若是不小心伤了手,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你就熬个粥意思意思吧!”
处处替宁无双考虑,听得外面的宁德海不住的点头,他这些日子明确的感觉到张氏真的变了,先不说主动帮他找通房的丫头,又主动原谅了三丫头的失手,现在更是仔细的为三丫头作想,她是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气度了。
张氏这般模样,正是他一直期盼的主母样子。
宁家现在的家庭氛围,也是他期盼的氛围,母慈女孝的,多好啊!
至于多少真心多少假意,宁德海觉得并不重要,只要外人不再乱传些什么,他就心满意足了。
宁无双从善如流的点头:“那就依母亲的,就做双袜子,熬些糯米粥。”
说完就起身告辞,张氏还殷勤的让她莫要晚上做针线,会伤了眼睛。
宁德海跨了进来,道:“一双袜子能花多长时间,伤不了眼睛。”
宁无双今儿个真的很好说话,闻言点头:“嗯,父亲说的是,一双袜子花不了多少时间的,我今儿个晚上打个晚工。明儿个早上,母亲就能穿上我做的袜子,喝上我熬的粥了。”
张氏听的这话,笑了起来,脸上的肌肉似乎都因为开心而抖动了起来,使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狰狞:“那我就等着了尝尝双儿的手艺了。”
再熬一夜就能送小贱人上路,张氏笑的分外的灿烂。
嗯,再过一夜,就不必应酬张氏了,宁无双也笑的分外开怀。
二人分外耀眼的笑容,落在宁德海的眼中,也是分外的欣慰:阿弥陀佛,这两只斗鸡总算是想明白不斗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