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红透半边天的时候,李方晓踏进夏侯菁菁家的大门,他有些晕。
尽管,初识夏侯菁菁是尾随她去了那个山凹凹,她凸显的勤劳、朴实,对亲人的那份质朴之爱,李方晓虽心怀复仇恨意,但还有几分欣赏;也尽管,给夏侯菁菁开了数百公里路的车,也被她“整”的得惊惊乍乍,但还是挺喜欢她的矫情和卖小装萌。
虽然,李方晓的成长环境里男人居多,接触女性有限,但他还是理解一个小女子在异性面前的骄纵,甚至发嗲。说白了,李方晓从一路上跟夏侯菁菁的对话中,不是也感觉身心挺愉悦吗?难怪,这个世界就是由男人和女人组成的,缺一不可。如果,没有夏家的大仇埋在心底,他李方晓估计很难从夏侯菁菁美丽的几乎令人窒息中把自己解放出来。
甚至,李方晓还能理解:一个小女子独闯世界,揽几把吊刀“挂”身上显摆,倒是能起到作用,起码能扛住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和唬住各色人等的威胁。但是,一脚踏进夏侯菁菁位于省会中的这座欧式院落,他又彻底醒了瞌。
这幢乳白色的独立院落大概占地四、五亩,前依林荫小道,后傍一泓人工开挖的荷塘。跟着打头阵的刀锋将车开上林荫道时,李方晓已经把四周的风景摄入眼底。虽然隐藏在树木葱茏中的楼栋错落有致,各显风情,但其中一幢楼的色彩和格调与众不同。李方晓看一眼闹腾够了、连进家门还没醒来的夏侯菁菁:“那幢楼不会就是你的家吧?”
果然,一水儿宝马车先后开进了那幢楼的前院,楼门台阶两边各站一男一女,都在四十岁上下。
这幢楼的院墙,是铁艺镂空的开放式隔断,爬满了牵牛花。晚晖尚未笼罩,万物依然昂扬着勃勃生气。一朵朵紫色的喇叭花儿与院子里的红、白、黑色的月季花相之呼应,瓜子黄杨点缀其中,一派婀娜多姿;楼前的景观灯已提前打开,楼,披上一层奶黄色的外衣,给人的感觉煞是温馨;隐藏在花丛里的音箱正在播扬着轻音乐,好一番歌舞升平。
李方晓虽然从小被养父捧在手心里长大,见的排场也相当的多,但还是被夏侯菁菁家门口的这一幕震得眼晕。
车门被众吊刀打开,轻轻地唤还在沉睡的夏侯菁菁:“老板,到、到家了。”
夏侯菁菁转动一下脑袋,继续睡。“稍搭子”,刀锋吩咐站在台阶上的那位中年人:“你来背老板上楼吧,看样子,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被称作“稍搭子”的中年人快步蹦下台阶,拨开围在门边的吊刀们就给夏侯菁菁解安全带:“菁菁小姐,到家了哦,我背你上楼接着睡。”
夏侯菁菁睁开眯瞪的眼,醒了。“别围着!”她推开稍搭子的手:“河鲜海鲜都备齐了吗?”
“齐了。”稍搭子胳膊垂直,稍微地哈点儿腰:“都已切好装盘,不知小姐什么时候回来,所以都还没下锅。”
“嗯。那就索性再等等。”夏侯菁菁把脸蛋儿转向李方晓:“我腿麻了,给揉揉。”
李方晓指着自己:“我?”再指着夏侯菁菁:“给你揉——腿?”
“当然。”夏侯菁菁这会儿算是彻底清醒:“一路上开车没话说,寡味,只好睡觉咯。现在我想下车下不去,双腿除了酸麻,没其他知觉,你不给揉腿谁揉腿?”
刀锋推开稍搭子,挤到门边,再瞥一眼坐在车上傻不愣登的李方晓,对夏侯菁菁道:“老板,他是外人,我来吧。”
“起开!”夏侯菁菁胳膊肘一顶,推开刀锋:“你们都给我站三米外候着!”
“是!”众吊刀退后,包括稍搭子。夏侯菁菁朝车门外一看,喊:“稍搭子阿姨,给我去放洗澡水!”
还立在台阶上的那位中年妇女赶紧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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