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有请。两人立刻随着宫人一起到了淑妃宫。
转过层层帷幕,以为年近四十的美娇娘坐在软塌上,鲜红的丹寇衬托着皮肤愈发的白皙,那精致的妆容下一张美艳的脸,到如今还是勾人魂魄。淑贵妃一见端木磊,情绪便有些激动,故作镇定的对两边的宫人摆了摆手道:“都下去吧。”
直到宫人们都退出了殿外,关上两边朱红色的大门。淑贵妃才情不自禁的喊道:“磊郎!”端木磊亦是心难自控,上前就把淑贵妃揽在怀中。
端木侯转过身去,面色尴尬道:“你二人成何体统,眼看着主子江山在握,就忍不得这一时半刻?”
端木磊不悦的反唇道:“父亲说的轻巧,当年若不是父亲之计,让香君以我妹妹的身份入宫,伺候那个狗皇帝,我和香君哪里需要忍受这三十年的相思之苦!”
此刻三人不知房顶上,正有一个黑衣人扒开了琉璃瓦,仔细盯着里头的情况。谁人能想到淑贵妃竟然不是端木磊的妹妹,而是端木磊的妻子!端木侯这么做,其实三十年前便早有布局了。
“我若不这么做,当年端木家就要落得和庄国公一样的下场。今时不同往日,若你带着十万大军投奔主子,那便是从龙之功,我端木一族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到时候害怕没有你二人的团圆之日?”
端木磊叹了一声。淑贵妃象征性的拍了拍端木磊的手,端木磊撤身离开了软塌。端木侯这个时候才转过身来问道:“狗皇帝近来还在服用金丹吗?”
淑贵妃擦着丹寇指甲道:“那龙千玺出宫之前,把张道人关了起来。现在狗皇帝亦不再吃那大还丹了。不过张道人留下的小还丹,他已经上了瘾,每日的药量也是一天比一天多。就算主子没有挥师京城,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说到这里淑贵妃眸色中闪过狠厉。这三十年来,她受过庆帝多少**。就连和端木磊生下的儿子都得管那人叫父皇,当年他害的自己夫妻破镜,她如何不恨。如今终于要翻身了,她终于可以出了这口恶气。
端木侯还是谨慎道:“对狗皇帝的监视绝不能放松,直到磊儿带着十万大军出师之前,都不能叫狗皇帝有所察觉。”
端木磊和淑贵妃对视一眼,都十分谨慎的点了点头。屋顶上那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三人在房中又说了一会儿话,端木磊才恋恋不舍的同端木侯一道离开。
御书房中,黑衣人跪在地上,将自己所见悉数禀告给庆帝,满室安静,良久庆帝才挥了挥手,黑衣影卫消失。
他青筋直冒,原来这么多年来,他的身边一直养了一个贱人,这个贱人居然拿她跟端木磊生的孩子冒充他的皇子,好哇!你们这些人,做得很好!
同样的夜晚,远在千里之外的燕北,白流苏正披着衣服,倚在窗前,看外头未央立在围墙上,吹着一首无名的曲子。悠远又透着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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