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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安氏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白流苏连忙将帘子放下。转头担忧的看向车中的母亲,问道:“娘亲没事吧?”又抬头吩咐如月赶紧给安氏诊脉。
安氏摇了摇头,虽然旅途劳顿,可是她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许是人逢喜事的缘故。她瞧着自家女儿,肤如凝脂,亭亭玉立,眉宇间透露着灵气,那精致的大眼睛,望着谁谁都要身心一震。不由得喜上眉梢。
半年前的安氏,自以为就要缠绵病榻,看着自己一双儿女孤苦无依。谁知道如今世事几番变化,造化弄人,如今她怀有身孕,夫君步步青云,哥哥年纪轻轻就获封护国公,自己也受封成了县主,泼天富贵和地位让她几乎觉得是不可能。
白流苏看出了母亲的走神,微微探出身子问道:“母亲在想什么呢?”安氏抬头对上女儿的目光道:“在想该给你和泽言找个教养嬷嬷,好好教教规矩了。”
安氏此言一出,姐弟俩都不依起来:“难道我们是没规矩人家的儿女不成?母亲为何这般贬低自己家的儿女?”
安氏耐心解释道:“这上京不必别处,抬头低首都能撞到你惹不起的贵人。如今你跟泽言也是五品郎中的儿女,以往学到的那些礼节是远远不够。我往日缠绵病榻对你们疏于教导,如今有孕在身亦是力不从心。要知上京的名门望族,那才叫牛鬼蛇神遍地呢。”
听母亲这么一说,白流苏不由得严肃起来。的确她前世也不过是嫁作商人妇罢了,当初被林氏捧得那份急躁跟脾气,白流苏不敢说已经摘除干净。便说泽言,虽不到五岁,但是较少出门,很少与人打交道,难免是生疏。
自己前世七岁之前虽然在上京呆过,但那时候她就是个小娃娃,便是不知礼节,不出大事亦可原谅。只是如今都十一岁的女孩了,稍有差池,这名声便毁干净了。她连忙点头道:“母亲说得对,我们是该好好学学规矩。不知母亲是否还记得,这上京哪些人家是比较好相与的?我跟泽言难免要与他们来往,还是早点知道的好。”
安氏满意的点点头,便按照自己的记忆跟白流苏说起上京的世家来。庆帝登基后,勋贵世家中便只留下三王六公九侯十二伯府。如今龙千玺和安鸿宇的出现,便又添了一王一公。安氏娓娓道来:“当初在上京,我安家同郑王府的小王爷小王妃最是交好的……”
马车之外,安鸿宇跟白致远骑马走在白安堂马车的前头,两人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高兴。反倒是安鸿宇,忧虑的神色更加的明显。帝阁向来是皇帝最信任的组织,每一代的阁主从来不会在世人面前展露身份,圣上将他抬到明面上来,意味着很多事情都办不了了。此举究竟是为何?
白致远并没有因为受封而冲昏了头脑,他虽不是安家人,但同样是帝阁一员,这件事的原因他同安鸿宇想的一样,只待到了京城,便可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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