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白流苏小声回答,却重重的点了点头。安鸿宇还是有些不愿相信道:“不会的,太后不会在这个时候动白家,她不会不知道一旦我妹妹死了,就等同于对我发出了警告。”
“不,舅舅,只怕这件事与朝堂之上的风云无关,太后是太后,皇上是皇上。不过说来说去,还是要劳烦舅舅查一查当年发生了何事。不管幕后指使是谁,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白流苏及时把安鸿宇的思绪拉了回来。
安鸿宇点了点头,随即吩咐影卫去查当年的案卷记录。然而翻遍了所有的记录,最终得到的消息少之又少。只有两件事值得一提,这第一件,怀玉长公主出嫁那年,正好是爹爹上京科考的一年。不过爹爹在上京除了邂逅娘亲外,并没有再遇到其他女子。
第二件事就蹊跷的很了,据说在科考之前,怀玉长公主就曾求太后赐婚百之渊,然而在百之渊高中大婚之际,听说长公主差点将他赶出了公主府。时年人们都道是百之渊莫非有什么隐疾,惹怒了长公主。此后怀玉长公主对百之渊一直十分冷淡。
“如此说来,这怀玉长公主性情变幻也真是快的可怕了。”安鸿宇拿着两卷记录翻看,颇有些嗔目结舌。
然而这些消息倒是让白流苏琢磨出一点猫腻来。为什么嫁之前和嫁之后的反差如此之大,难道说,是因为所嫁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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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流苏总觉得哪里不太合理,可一时又想不到,就被安鸿宇打断了思绪:“这些时日白府有舅舅的人守着,至于如风、如花、如雪,我已经彻查过了,她们的确是身世清白的,不像如月。”
“嗯,我知道了。”白流苏讪讪的点了点头,自从如月出事之后,她的确对另外三个心有顾虑。虽然明知道这四人不是姐妹,且分别出自不同的江湖世家,可是白流苏已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她抬眸便岔开了话题:“舅舅,这帝阁既然被解散,往后舅舅打算如何?”安鸿宇故作听不懂道:“什么如何?”
白流苏翻了翻白眼:“皇上解散了帝阁,舅舅虽然是护国公,到底只不过是个爵位,还不如当初身处暗处来的有权力。燕北之乱虽然解决了,可是皇上却对那东西上了瘾,我说的没错吧?”
安鸿宇微微惊讶的看了白流苏一眼,不过很快又了然,自家这位外甥女又怎么会是个等闲之辈呢?不过他依然好奇,这件事情白流苏是如何知道的。很快白流苏的话就解开了安鸿宇的疑惑:“我让白牛在上京开了数家脂粉铺子,来往都是管家的丫头小姐,舅舅当知道,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无尽的消息啊。”
白流苏并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对什么上了瘾,只不过那一日宫里的采办出来采买,偶然说起皇上近来什么药量加大之类的话。因此白流苏才拿这话来诈一诈舅舅,如今一看舅舅的神情,她便知猜的不错。
“虽然皇上对那药上了瘾,不过皇家泼天富贵,便是上瘾又如何呢?只是皇上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又能如何?”安鸿宇说到这里不由得紧皱眉头,这几日上朝,皇上都一副呵欠连天的样子。虽然燕北乱党虽然未能成事,到底还是影响了皇上。不知他这幅身子,会撑到几时。
“说句大不敬的话。”白流苏突然压低了声音,微微伏到舅舅耳边:“盛极必衰,舅舅不早做自保打算么?”
安鸿宇身子一怔,瞪大眼睛看着白流苏:“你究竟知道多少?”
白流苏一晃脑袋:“不知道多少,只是前几日方跟师父要了一卷经书,读着读着聊有所悟罢了。”
天色大晚,白流苏夜宿在国公府上。第二日天方微亮,她便起身离开了国公府。然而马车行去的方向,既不是白府,更不是佛照寺。而是白家在上京郊外的一处庄子。
佟掌柜已经在庄上等候多时,马车一进庄子,便见到佟掌柜带着几个人在上前来迎。白流苏围着面纱,在长欢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抬脸便问道:“我要你准备的人,可都准备齐了?”
佟掌柜立刻点头道:“都齐了。早一个月接了小姐吩咐,这些人都是从各地找来的。”
白流苏点点头道:“那便进去看看吧。”
自从离开燕北之后,白流苏有心要把自己的嫁妆做大。当然不可能让佟掌柜只是守着燕北那座小小的酒楼。如今李掌柜、佟掌柜和张掌柜各有所司。其中佟掌柜早在一个月前就得了白流苏的吩咐,用心做下这一件事。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