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氏颇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了看白流苏,又不明所以的望了望自家女儿,这两个小孩莫非是闹了什么别扭不成?
一进后院会客的主厅,那些个贵妇人一眼瞧见容貌恢复甚至比以前更美的郑玉书,个个眼睛都恨不得放光了,纷纷上前来跟邓氏贺喜,又使出浑身解数把郑玉书夸得跟天仙一般。邓氏表面上淡淡回应点头,心底却在冷笑,真是可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丞相夫人钱氏自然也看见了郑玉书的容貌,便拉着邓氏热络的攀谈起来。郑玉书被贵女们团团围住,比之早就来了的云想容还要受欢迎,人群之中她都无暇寻找白流苏的身影,只是身边一群虚与委蛇的人,她忽然无比懊恼,方才为何没有去跟阿苏打招呼。
大概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终于还是在她的心中生下了芥蒂,每每回想起天师看阿苏的眼神,她就打心底里不高兴,她已经是及笄的女子了,看得懂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子压抑不住的情愫。虽然阿苏没有回应,可是她就是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导致今日她看到阿苏的时候,甚至不想同她说话。
白流苏有些恹恹的坐在一旁,王思妍跟她说话时,她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完全没有了精神。
众人说了一会儿话,吉时便到了,王思妍拉着白流苏在楼上找了个位置看宇文浩歌的及笄礼,毕竟是丞相府长女的及笄礼,比之王公之女也并没有差到哪里去,她的簪花之宾乃是她的姑姑,当今圣上的妃子德妃娘娘。
虽然宇文浩歌带着面纱,但是那身段婀娜,天然养成的气质是遮盖不了的。堂下不少公子都看的有些痴了,尤其是赵杰,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黏在那宇文浩歌的身上了。陈慕雪无暇顾及赵杰,因她在环顾四周的时候,正好瞧见了中秋那晚和白流苏一起上马车的姑娘。
云想容正沉着脸色看宇文浩歌的及笄礼,再过不久自己也要及笄了,然而到现在母亲还没有为自己找到合适的簪花之宾。宇文浩歌不过是丞相之女,都有四大妃子之一的德妃为之簪花。她这个天才童女,如何甘心落了下风?
宇文浩歌的及笄礼顺利结束,此后女眷们移步后堂听戏。各府的小姐们便在丞相府的花园中玩耍。云想容因为生着闷气,便落后了众人几步。这时候一个长相颇为出众的夫人挡住了云想容的去路,柔声道:“云小姐,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云想容头一扬,颇为不善的看着来人,问道:“你是什么人?敢当我的路?”
“我是赵定伯府赵杰的妻子陈慕雪,燕北刺史之女,和白流苏是同乡。”陈慕雪有条不紊的说着自己的来历。先前她已经让丫环兔儿去打听,没料到此人竟然是上京出了名的天才童女云想容。
更令她感到意外收获的是,云想容一直不待见白流苏,曾经在郑王妃的寿宴上,当众给了白流苏难堪。如果她能跟云想容结成盟友,那么对付白流苏便容易的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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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容听完陈慕雪的介绍,便十分不耐,怎么碰上什么人都和那讨厌的贱人有关联,于是冷着脸道:“既然是她的同乡,你挡我的路干什么!还不快给我让开!”
陈慕雪早打听了云想容的脾气秉性,也不恼怒,继续说道:“云小姐误会了,我虽然同那白流苏是同乡,但是如今早就不是朋友了。此人心术不正,我听闻云小姐为人正派善良,怕小姐着了那厮的道儿呢!”
经陈慕雪这么一番解释,云想容立刻感兴趣起来,和颜悦色道:“她的确是心术不正,本小姐自然不会与她为伍,你多虑了。”
陈慕雪见云想容已经松动,便上前一步,轻声说道:“我听闻那白流苏令云小姐很是困扰,难道云小姐就不想听听白流苏在燕北的那些腌臜事情?”
云想容眼睛一亮,此时两个人因为停下来说话,已经落后了众女很远,云想容对冬泉使了个眼色,便道:“你跟我找个地方说话。”
“是。”陈慕雪应了一声,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来。两人行至一处没有人的假山后头,云想容令冬泉和陈慕雪的丫头在一旁望风。
“白流苏到底干了什么腌臜事,你都说与我听听!”
“云小姐可不知道,这白流苏在燕北,那是出了名的孟浪,曾经私送扇袋给宋学士府的宋公子,差点连累人家不能科考……”陈慕雪施展巧舌如簧,把无数莫须有的罪名都加在白流苏的头上,竭尽全力把白流苏说成一个放浪不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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