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唐门是比神医门还要神秘的存在,以轻功和下毒独步江湖。除去掌门和护法,当今唐门之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应该是右护法和掌门的儿子。不过这位右护法是个女人。”
“是个多大年纪的女人?”白流苏不禁问道,万一那唐城是个女扮男装也说不定,白流苏不能这么轻易排除右护法。
“是个老妪。”一灯大师看了白流苏一眼,又继续说道:“不过掌门的儿子,名字的确叫做唐程,而非唐城。”一灯一边说一边沾着茶水在案几上写下唐程两个字。
“多半就是这个唐程了吧。”白流苏点点头,她也知道一些江湖人的习性,讲究的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便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只不过变换个字形,或者是谐音。所以她敢断定害她弟弟的人,最大可能就是这个唐程了。
追查唐程下落的事情就落在了安鸿宇的头上,这些日子白府内外都被安国公的护院围得水泄不通,白流苏将那几个在安氏面前嚼舌根的丫头婆子绑在白府外头,不给水也不给吃的,引众人围观。
她这么做,其实是为了引蛇出洞。敌在暗我在明,如果敌人不动,她就永远没有机会找到敌人的破绽,找不到线索。果然郑明月听到消息后不由得咬牙切齿:“这个白流苏,的确不好对付。”
郑明月惊讶于白流苏手段的雷厉风行,竟然这么快就能查出她埋在白府的棋子,一网打尽。不过现在她撒下的大网也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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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箱珠宝送到吉祥弄,吩咐那些人可以开始布局了。明天若不事成就提头来见。”郑明月涂着丹蔻的手在一个檀木盒子上拍了拍,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话吐出来,说不出的森寒。
那婆子点点头,便沉默的抱着那个檀木盒子出了云王府的大门。
就在安鸿宇发动安氏所有的力量追查唐程下落的时候,白流苏突然收到一封书信,轻功上乘的如雪追着那黑影走了八百里最终还是被那个黑影给逃脱了。
白流苏展开信一看,之间上头写着:“若想寻得解药,明日子时城东乱葬岗单独一见。”如风也看见了信上的内容,急道:“小姐你千万不能一个人去,这件事奴婢必须告知国公爷!”
“慢着!”白流苏一把拉住如风道:“你要是敢告诉舅舅我就打断你的腿。”很明显舅舅前脚刚离开白府,后脚信就来了,这分明就是在说,那黑影时刻监视着白府的一举一动,如果安鸿宇知道了这件事,必然不会让自己单独去乱葬岗。
而那黑影若是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会不会干脆就不现身了?这件事看上去就极其凶险,可也是救弟弟最好的办法,这让白流苏不得不考虑。如风观察着白流苏的神色,像是要答应下来,不由得着急了:“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江湖险恶,子时乱葬岗,你一个人去,便不是见那黑衣人,也不见得能安然回城啊。”
如雪也不由得在旁劝道:“小姐,子时一过,城中宵禁,你会被困在城外的!”的确上京城中一过子时,就紧闭城门,想要回城只有等到天亮。就算黑衣人无意害她,一个姑娘家一个人在城外呆到天亮?想想便是凶险之极。
可是白流苏依然决心要赶赴这场凶险之约。安鸿宇并不知道白流苏接到信的事情,可是有一个人却知道这件事。龙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龙千玺的时候,只觉得今日房中比往日更加冰寒。
他瞧瞧抬头,才发现主子竟然无声无息的捏断了手中的古剑,这古剑精钢练成,莫说断就是折都十分困难,然则主子无声无息就断了古剑,只能说明两个问题。第一,主子的功力早已登峰造极,第二,主子现在很生气,极其生气,非常之生气!
上京的北市住的都是穷人,日薄西山的时候,只见一个身着青衫的瘦弱少年,横躺在土墙头,将一坛子烧酒腾腾的就往嘴里灌,任多于的酒水湿了衣襟,他只要潇洒快活。一个黑衣人走到墙下,恭敬道:“主子,所有的珠宝都换成了散碎银子分发给了乡亲们。”
青衫少年依旧咕噜咕噜喝着酒,就像是没有听见黑衣人说话的样子。那黑衣人也似乎习惯了主仆之间的对话方式,又继续道:“奴才今晚去收拾主子的东西,明日我们就回总舵。”
“恩~”这一声答应的轻飘飘,好像土墙头那位青衫少年已经睡着了一般。黑衣人得了命令转身离开,浑浊的眼中,冷光闪过。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