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皇宫之中无比热闹,只因今日是太子侧妃大选的日子。许多官家的马车涌入皇宫之中,千娇百媚的云想容,整理自己的衣裳,忽然觉得气闷便掀开了窗帘向外头打量,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杏黄的马车从她马车身边经过。
这杏黄马车上的标记,云想容看的真切。
隔了一会儿功夫,贵女们都由宫人领着到了等候大选的宫殿,在这里,每位小姐一间小房间休憩,相互之间并无打扰。云想容对着冬泉招手道:“我方才在路上看到白家的马车了,你去打探一下,白流苏这会儿可是在宫中?”
冬泉点了点头就出去了。曾经云想容是皇宫中的常客,所以丫环冬泉对皇宫也不算陌生,很快她就在看门的侍卫那边得到消息,原来小姐看到的那辆白色马车的确是白流苏,今日她特地去天水宫,看望未央和郑玉书的。
说起来是看望,实则是郑玉书闲的无聊,找她来说话。白流苏方才入宫的时候,也在车上见到了云想容的车马,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昨日卜卦是大凶之兆,她却还没有想到破解之法,这要如何是好?
郑玉书老早就在天水宫的宫门口等候了,一见白流苏带着丫头过来了,连忙招手笑道:“阿苏,你可来啦,姨母给我准备了一些特贡点心,你快来尝尝看。”
白流苏跟着粲然一笑:“阿蛮把好吃的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今日竟然肯分给我,无事献殷勤,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啊!”郑玉书一听,泄气道:“你呀,就是太聪明了,什么都瞒不过你!”站在郑玉书身后的唐程瞧着她这幅模样,忍俊不禁。
白流苏一抬眸,恰好看见了这一幕,暗叹她可从来没见过唐程笑的那么好看过啊。郑玉书拉着白流苏的手便往门里走,说起来她现在已经后悔答应姨母来问阿苏这件事了。三人到了内堂,白流苏拉住郑玉书:“好啦,到底有什么事,怎么你还吞吞吐吐的?”
郑玉书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开口道:“泽言的毒都解了吗?他身体可是痊愈了?”白流苏正要回答,却被唐程抢了白:“你放心,我的解药我自然是清楚。包管这小子生龙活虎。”郑玉书脸色一黑,直把唐程整个人往屋外推:“我同阿苏说话,你就不能闭嘴么?出去出去!”
唐程似乎十分享受郑玉书的动作,故意杵在那不动,还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可是星月郡主的贴身侍卫,绝对不能脱离郡主半步的。郡主不要为难小的,小的怕死~”郑玉书推了半天不见成效,气呼呼的一拳打在唐程身上:“你真是气煞我也!”
奈何这一拳到了唐程眼里则成了打是情骂是爱,十分享受的样子。白流苏只好上来打圆场:“好啦好啦,你们这一对欢喜冤家啊。泽言的毒确实解了,现在也恢复的很好,我爹正好休息在家,打算亲自教授他课业呢。”
听白流苏这么一说,郑玉书皱了眉头:“丞相大人这次明明赈灾有功,太子却找个理由让丞相大人休憩,摆明了是要拿捏丞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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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白流苏对此倒是十分淡然,况且太子又能折腾多久,实在是很难说,毕竟龙千玺告诉她,唐程已经为皇上配了解药。如今皇上都可以下床了。他如此精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太子都干了些什么。
郑玉书没忘正事,又继续问道:“我姨母有心让泽言做六皇子的伴读,不知道丞相府意下如何,所以让我来问问你的口信。”白流苏听完,便严肃的看向郑玉书:“阿蛮,你没同我说实话!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郑玉书低头闪过白流苏凝视的目光,自答应姨母开始,她就十分后悔了。让泽言做六皇子伴读这件事哪里是表面上那么的简单。丞相府的独子做了六皇子的伴读,从外人看来,这就意味着丞相府已经选择站在了贤妃和六皇子这一边。
这要是放在从前,人们不会这么想。然而如今皇上病重,贤妃又总领后宫这当口,人们不往夺嫡这上头想都不可能了。所以白流苏才会那么严肃的看着郑玉书,大家都是聪明人,她不相信郑玉书想不通这其中的用意。
郑玉书垂头丧气的双手举起,做出一副我招了的姿势:“好阿苏,我答应了姨母要问,只不过你答应与否,其实都没关系啦。”
白流苏又瞪了郑玉书一眼:“若是再有下次,我就不来天水宫看你了,让你日日抄写星盘吧!”白流苏说的是气话,郑玉书却难过极了,她并不想因为长辈们的权力纷争,而让她失去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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