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整个皇宫也安静了下来,龙殿之中,庆帝盯着梁上那只空了的鸟笼发呆,这些日子他没在去后宫,似乎是活在了自己的岁月里,不曾动弹。而有些曾经对他执迷不悟的人,似乎是活明白过来了。
此刻纸醉金迷的京城第一销金窟中,曾经冷寂的逐云轩却红烛高照,云威半敞着衣裳,紧紧揽着良妃,两人慵懒的躺在床头,刚刚经历一场倾尽全力的欢好。云威低头把玩着良妃的发丝,似乎是意犹未尽。
倒是良妃皱着眉头拍开的云威的手道:“你就不能有个正经?”云威哼哼一笑,带着讽刺的眼神望着良妃道:“方才不知是谁那般孟浪,差点让我把持不住。这会儿冷着脸是不认人了?”良妃不理会云威的话,忧心道:“如今皇上的病又好了些,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本以为立了太子本宫可以心安,谁知道他却让四皇子和丞相主持春闱,如此之前的努力可全都成了白费!”
云威把玩良妃发丝的手一顿,一时也没有明白庆帝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良妃不满云威一点反应都没有,便撞了云威一把道:“这个时候装什么死人?你倒是说句话啊!”云威低头道:“只怕我说出来,惹得你不高兴了。”
良妃瞪了他一眼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云威正了正身子坐起来道:“我瞧着让四皇子主持春闱,分明就是为了让四皇子收买人才,本来我们已经将四皇子的势力剪得差不多了,皇上这时候出来帮扶一把,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平衡皇子之间的势力,这就是说,他并没有完全信任太子。”
“那怎么办?”良妃听了立刻急了,云威的话戳中了她的痛楚,只是她自己一直不肯面对罢了。云威笑的阴沉:“阿云,你对那老家伙还有情谊么?”良妃一听,黯然失色垂下头道:“几十年了,要说断了情谊怎么可能?可是如今为了本宫的皇儿,没有什么不能割舍了。”
云威对良妃的回答似乎很是满意,他继续说道:“那老家伙虽然有唐程的保命药,但我算是看出来了,他其实是时日无多了。倒不如我们趁早行动,反正我们谋取皇位也是名正言顺!”云威说完又立即做了个杀的手势。
良妃望着云威一怔,她没有想到,云威要说的居然是这件事。云威一见良妃的表情就知道她还是舍不得。便心有不悦,但是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拍了拍良妃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要紧张,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一座大山还没有移除,我们是碰不到那个老家伙的。”
“什么大山?”
良妃有些不明白直接问道。云威伸手在良妃的手心一笔一划写了一个字,良妃脸色一变:“战王府?他速来和皇上称兄道弟,他的儿子更是大庆新的战神,坐拥大庆六成兵力,岂是你我随意就能扳倒的人物?”
**************************
云威对着良妃的时候,总是极其的有耐心,见良妃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不由得提醒道:“对,他二人的确是称兄道弟,但是有件陈年旧事你不要忘了。那沈君如是因何能被你我陷害至死?若不是皇上对她和姓龙的心存疑虑,你以为,就凭你我可以得逞?”
云威这么一说,良妃想起旧事来,的确,她当年正是利用了庆帝的疑心,才得以抓住机会将沈君如那个贱人还有她的贱种一并除掉。电光火石之间,良妃醍醐灌顶,瞪大了眼睛看着云威,云威知道良妃已经想明白了,笑着点头道:“这一次,你只要找准机会,如法炮制便可。”
良妃不由得对着云威竖起了大拇指:“你这一招兵不血刃,果然是毒辣至极。”云威揽过良妃,眼神灼灼道:“红烛高照,阿云,我看你我还是不要辜负了。”鸳鸯帐落下重重帷幕,男女越发重的喘息又从床上传来,外头的月儿高悬,只是时常有乌云顷刻间将其吞没,掩盖了它的光华。
这一夜山寺之中,白流苏站在清修的小院前望着明月出神,如雪从屋里头抱了件狐裘出来,披在了白流苏的身上劝道:“小姐,这虽然是开春了,但是夜里更深露重,又在这清冷的寺院之中,您还是顾及着些身子吧。”
白流苏对着如雪莞尔一笑,还是乖乖的穿上了狐裘。这些日子她从宫中回来,便下定决心要好好钻研鬼谷子的天书,再不能将自己陷入那种绝境之中。所以她又搬回了佛照寺,跟着一灯大师好好研习天书,许是心诚的缘故,白流苏如今可以看透天书二十页了。
方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