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无奈,也只能行礼告辞。太子妃心中一痛。是她太低估宁尚香和云想容了。尤其是这个云想容,那日宫宴上就已经被太子看上,她实在不应该跟云想容直接挑明了对垒。现如今太子一见到自己就心生烦腻,就像当初他招来那么多侍妾一般。
太子妃皱起眉头,一旁的贴身婢女劝道:“娘娘不必太过担忧,良妃娘娘也说了不会让那云侧妃生下第一个孩子的。”
“可是这件事又能瞒到什么时候?凭那云想容的心智,会猜不到这是什么药?若是她不知轻重,将此事告知了太子,恐怕太子又要将事情怪罪到我的头上!”太子妃叹了口气,吩咐道:“走吧,去看看给太子熬制的羹汤做的如何了。”
贴身婢女答应了一声,便扶着太子妃往回走,不再有太多言语。这世上的事情有些人不想要的偏偏是有些人求之不得的东西。比如云想容根本就不想给太子生下什么孩子,她只是想利用太子,疯狂的报复曾经伤害过她的人而已。
可是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凭什么总是活得好好的?就像方才,冬泉打探了消息才得知,白致远竟然官复原职了!他这一次东山再起那可非同小可。包庇举子作弊是个多大的罪名,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化解了。而且圣上还不计前嫌让他官复原职,那可是丞相,一品大员!
满朝文武中多半是趋炎附势之人,一看这架势自然猜想这白致远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不浅了。云想容越想越气,直接将手中的书卷丢了开去。不行,她不能看着白家人过得这般快活,须得想个法子!
经过这次科场舞弊风波之后,贾科算是彻底戒了“色”这一个字。对于恩师白致远更是唯命是从。虽然之前太子暗杀了四位大臣都是白致远的左膀右臂,但是这次科举,白致远的确是捞到了不少人才。他聪明的地方在于并没有跟太子争夺六部的要职,而是把自己的人都放在了官位较低的地方,可是这些职位却一通百通,比起高位来,更好有所为。反倒是太子一味的将自己的人提上高位,引起了庆帝的注意,曾经特意在奏折上提点了一次。
风和日丽的一个下午,白流苏坐在绣楼上赶着绣那芙蓉鸳鸯,如雪匆匆上楼来禀报道:“小姐,云王府那儿有消息了!”白流苏闻言立刻停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如雪。先前贾科案还有自己在宫中遭到算计,白流苏直觉云想容定是背后有人支撑,只不过她还猜不出是云王府还是郑王府。
因此,她命令在云王府和郑王府的罗网,密切关注这两家人的行踪。如雪从袖中掏出一张细笺递到白流苏面前道:“小姐,你看。”
白流苏展开信笺一瞧,上头将云王府中各房近来的行踪一一说了一遍。最为奇怪的要是四老爷云威,常常前往上京最大的销金窟,可是问询了老鸨,他并没有召过任何女子作陪。然则每次都会在那里呆上很久才会离去。
“找白牛,查查这丽春院的底细。”白流苏一番思索,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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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傍晚,日光照的战王府门口的石狮子愈发威严起来。自从战王爷被皇上拿走了全部兵权之后,连门口都没有人敢路过。不过战王府中的人却已经习惯了这长久以来的寂静,即便后来庆帝又将云威手中的兵符给了龙千玺,这里的冷清就像是一口古井,一尘不变。
突然街头转出一顶轿子来,四个身穿宫服的人抬着,脚步出奇的一致,竟没有声音。那顶藏青色的轿子是宫里有身份的太监乘坐的。这轿子到了战王府的门口便停了下来,前头抬轿子的人凑近轿帘喊道:“公公,咱们到了。”
说完那人将轿帘一掀,便露出太监总管那过于白的脸来。他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不慌不忙的下了轿子。战王府的大门从来不设门房,也不关门。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人来。太监总管熟门熟路的进门,转过一道走廊,便到了战王爷的院子。
守门的老头见了太监总管也不觉得惊讶,上前行了个礼道:“公公今个儿又来了啊。”太监总管点了点头,他虽然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但是到了这战王府还得收着点,毕竟这屋里头的人他可惹不起。守门的老头转身对着屋门行了个礼禀告道:“王爷,王公公送药来了。”
“让他进来。”屋里传来气势如虹的声音,接着屋子的门便打开了,王公公端着精致的药盒走了进去,这屋里头的光线还是跟前几日一样灰暗的很,令他有些不能适应。一进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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