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不得了了。
但见华紫衣从木墩子上猛地站起,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随即大手往木板桌子上狠狠一拍,绝美的俊脸上盛满了怒意,朝着青苹大吼:“放肆!”
青苹原本就是遇弱则弱,遇强则刚的性子,何况他刚才的做法实在太过份了,这会儿也不甘示弱,与他怒目相视,双手叉腰,音量拔得比他还高,“本姑娘今儿个还就放肆了!你待怎么地?以势压人吗?”
白衣、青衣两位见势不对,急忙过来劝和。
华紫衣冷哼一声,终是被白衣青衣两位劝住了,重新落了坐。
旁边的洪氏、绿苹、如苹早已吓得脸色发白。这会儿回过神来后,少不得又将仇恨记在了青苹的账上。
在她们想来,要不是青苹多事,这位贵公子就可以带她们出去玩了,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穿绫罗,着锦缎,要是把贵公子哄高兴了,说不定人家马上就会娶她们过门呢。
这母女仨,实在想得太天真了。
这边张青衣又从怀里又掏出两锭银子递给了青苹,“事情就这么定了。这银子是我的私房钱,你先拿着将家里的事好好安顿安顿,三日后我再派人过来接你去铺子里看看。”
青苹想着家里的破事儿,也的确需要银两来解决,于是也不跟他客气了,直接将银子揣进了怀里,然后点点头道:“这银子算我借你的,以后发达了一定十倍百倍的还你。”
张青衣挥挥手,笑道:“客气了。今儿个认识了你,破费一些也是值得的。”说着便朝叶家大小挥了挥手,又朝随从们示意,待马匹牵过来后,急忙招呼紫衣白衣二人上马。
方白衣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华紫衣似乎余怒未消,朝她瞪了两眼,外加一个不怀好意地冷笑,也随后打马离开。
张青衣倒是友善多了,连笑容都是温和的,“叶姑娘,放心吧,我回去就跟爹去县衙走一趟,争取将你爹早点放出来。你们等着好消息吧。”
对于这些,青苹照单全收。
远远地,见着他们走得没影儿了。
洪氏终于按捺不住,恢复了她的狰狞本性,对着青苹就是一顿臭骂,“死丫头,好好的一顿饭,硬是让你给搅黄了。你让我的绿儿如儿以后还怎么见人哪?臭丫头,就是见不得我的绿儿如儿们好!看老娘不打死你!”
洪氏叫嚣着,扭动着她肥胖的身躯就朝青苹扑来。
青苹侧身让开。
洪氏一个不察,直接摔了个狗吃屎,便索性赖在地上不起来了,坐在那里捶足顿胸地又哭又骂,鼻涕口水流了一地。
青苹看得恶心死了。
眼不见为净,干脆直接走开好了。
钱氏这会儿已是手脚麻利地将锅碗瓢盆全都清洗好了,灶房也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应器具摆放得整齐有序,连烟囱上的烟尘也被她清理过了。
这钱氏,实在是一把理家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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