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另一方,偏偏两村的书记都去镇子上开会没回,她只好打了电话报警,见那头杨氏尖着嗓音快掀了屋顶这边公安连影子都还没一个,急得嘴都冒泡了,见回来的冯少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阿竹啊,你们可回来了,你二叔家出事了,一帮子人扛着家伙堵门口啦,赶紧去拉架呀!”原来老太太听了昨晚吃完饭后发生的事,恨四个晚辈不争气,见田里的活干完了,冯少便躲了出去,如今四人留下来也没什么由头了,只好怏怏的让儿子逐个送回去,哪知杨老二人倒霉了喝口水都塞牙,回来的路上在隔壁村撞上中毒的**赛金花,要在平时撞上了赔个礼就算完了,又没真磕着碰着,偏偏赛**中了见手青的迷幻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这下跳洱海也洗不清了,段村的男女老幼都跑出来要求杨老二给个交代,于是乎变成了这幅光景。
没了杨大姑帮手,苏氏也不是吃素的,一张板凳横在正屋的门廊前,一条腿搭在板凳上,叉着腰一副万夫莫开之势:“怎么着?你们想要个什么交代?”
当中一个女人扯着已经穿戴妥帖的赛金花出来:“那还要什么交代?人都给占了,当让得娶回去啊!”
小杨氏站在苏氏后面,恨恨的盯着赛金花再恨恨的盯着那个张着血盆大口的老女人:“我男人啥也没干,凭啥要负责?我看你们是想男人想疯了吧!”
“啊呸!没干她为啥光着,为啥她身上有你家杨老二的衣服,没干我们追出来的时候他干嘛跑啊?吃了还不认账,擦擦嘴就走,当我们段村的人好欺负啊?他三弟啊,你一走这些野男人就打你媳妇的注意啊,你说打主意就打主意吧,至少日后有个知冷知热的能帮你照顾她后半辈子啊,哪知是个吃完不认账的畜生,叫你媳妇日后可怎么活啊?”
“姓苏的,好歹我们是堂姐妹,用得着这么阴我儿子?就你这弟妹是个什么货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看你是怕她爬上你男人的床才使着法儿往外撇吧,要说她为啥光着,怎么不去查查你男人的那个卵有没有插进去?敢赖到我儿子头上,我看你是打着火把上茅坑——找屎(死)!”
段苏氏见堂姐揭了自己的伤疤,开始不依不饶:“怎么说话的你?自己没教好儿子,扯我男人出来干嘛?哎呀,其实也不能怪你不会教啦,人卫生所的干部都说有种东西叫遗传,这老子喜欢多插几个洞,没成想儿子也随了老子,家里那个插久了成了竹竿捅枯井,想找个新鲜的换换味……”
段苏氏一句话撕了婆媳两人的心,小杨氏狠得牙痒痒,一反往常懦弱的形象,操起一张凳子就砸过去:“恩捏冷猫必堵虾,苏彩香,本来看在你是我堂姨的份上我不想说你什么,你的那些腌渍事说出来都丢我老苏家的脸,可你居然敢往我男人头上扣屎盆子,你敢做初一老娘就敢做十五!段家的老少爷们你们可听好啦,这个女人嫁进你们段家前就不是个玩意,成婚的头天晚上还在野地里和赵家沟的赵赖子父子胡搞,两男一女光屁股混战那叫一个热闹啊,天知道她生出来的那几个玩意是不是杂种!”
小杨氏的话击起惊涛骇浪,段家人早没了拔剑张弩的心思,天井里嗡嗡的一片议论声,各种版本不断脑补运营而生。头一次见识了泼妇顶级骂战,几个姑娘羞得脸红到了脖子根,站在照壁旁进退两难,大为感叹:老苏家极品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