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衍抿了抿嘴唇,谁说他不明白?这世界,没有人比他更懂这件事。喜欢的人,并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人,跟着别的男人离开……十几年前心口上的伤疤,如今一碰,依然还是那么疼。
“既然喜欢,又得不到,那么就祝福对方吧。”白子衍说道。
“白兄,你真是正人君子。”连谨笑着摇摇头:“可惜,我做不到你那样。像我这样没有几天可活的人,还不去努力追求喜欢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提前去阎王那儿报道算了!”
白子衍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宁王,是谁为你配的药?”
连谨看了一眼白子衍,笑道:“当然是太医院了。”
白子衍拧了拧眉头,他知道,连谨不会对他透露什么,问也是白问。
连谨站起身来,看着白子衍的眼睛:“白兄,你是大夫,行医这个行当,也是有规矩的吧?”
白子衍点点头:“放心,你的事儿,不会传出这个屋子。”他明白连谨担心的是什么,但是连谨的病情他不能不告诉连诀和沈向莞,所以也只能做这样的保证了。
连谨一笑,就朝门外走去:“我明白了。白兄,谢谢你的好意。”说,推开门就出去了。
连谨走出门来,看到沈向莞和连诀等人都在外面站着,他走到连诀面前,说道:“五哥,老七身体不适,先告辞了。”说完,深深的看了站在一旁的沈向莞一眼,转身大步的离去。
沈向莞不知道连谨跟白子衍在里面说了什么,怎么连谨一出来,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她刚想叫住他,问一下。还没等张口,就被连诀拽住:“算了,让他走吧。”
沈向莞点点头,走进书房。
只见白子衍背着手站在地中央。
“阿衍,老七的病怎么样?”连诀问道。
“寒毒侵体,最多活不过三年。”白子衍说道。
沈向莞抿了抿嘴唇:“大表哥,你也治不了?”
白子衍摇了摇头:“不是我治不了,而是他,好像不想治。”
“不想治?”沈向莞惊了一下:“为什么?”这世界上还有一心求死的人?
白子衍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连诀轻轻皱了下眉头:“什么难言之隐?”
“既然是难言,他怎么肯告诉我这个外人?”白子衍轻轻皱了下眉头:“不过这次把脉,有所不同。”
“什么不同?”沈向莞问。
“我是在一年前为宁王把过一次脉,那会儿他还在服用奇寒草。可刚刚的脉象来看,奇寒草已经在几个月前停掉了。”
“停掉了?”沈向莞眨了眨眼睛。
“也许是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吧。”白子衍说道:“不过已经晚了,服用了二十年的毒药,早已经侵入心肺,即使是停了,身体也会慢慢的垮掉,直到毒发身亡。”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