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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祈珍听得出冷彦爵话中的意味,她惊愕的追着那个女孩看去,“不会是她吧!”
冷彦爵咬了咬钢牙,咬牙切齿道,“就是她。”说话间,他已经迈着稳健的步子追了过去。
此刻,韩夏正在为蓝梦羽解说一副大师之作,“这是雷诺阿,他擅长印象派画作,他的绘画在追求光的感觉中,用鲜明丽透明的色彩,将古典传统和印象派绘画做了最完善的结合。不论是丰腴的女人、天真的孩子童,还是阳光照耀下人浴女,在雷诺阿的画笔之下,都充满了温暖、鲜明、迷人的梦幻般魅力,这是我很喜欢的一个画家。”
蓝梦羽恍然大悟的看着画作,她发现韩夏是一个极追求温暖的人,就连画作都喜欢温暖含意的。
就在韩夏与蓝梦羽站到了下一副的时候,身后有个声音正在解说,“这是德加的画作,不善与人交往的德加,是矛盾、冷漠与遁隐的组合。在他的艺术世界中,没有雷诺阿所强调的享乐与随和,也没有梵高的可怜或自我毁灭。他以冷淡而敏锐的观察,描绘出人物动作的瞬间印象,显现出鲜活的魅力。”
蓝梦羽听到这道声音,转头睨视着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冷彦爵,喜色流转眼底,但她还是发表了自已的看法,“我比较喜欢上一副,令人更温暖。”
冷彦爵脸色微微一沉,这是故意影射她也比较喜欢韩夏的意思吗?
“真巧。”韩夏回头玩味的勾起嘴角。
“是啊!但你不能在没有我的允许之下,就带走我的女伴。”冷彦爵的目光有一丝警告和不快。
蓝梦羽急忙解释道,“不是韩夏的错,是我们不期而遇的。”
韩夏并没有不快,反而淡淡的回了一句,“你不陪她,并不代表别人不能陪她。”
冷彦爵内心一堵,韩夏这话虽说没有其它的意思,但只有他听得出,他话中背后的意思,他已经产生了要和他争蓝梦羽的想法。
蓝梦羽挑了挑眉,朝蓝梦羽道,“你是准备和他赏画,还是和我离开?”
“你要走了?”蓝梦羽吃了一惊。
“嗯。”冷彦爵目光坚定,却朝韩夏投去一抹挑衅之色。
蓝梦羽有些为难之色,只是想了一想,便朝韩夏露出歉色道,“对不起韩夏,我要走了。”
“没事,我还要再呆一会儿。“韩夏笑了笑。
冷彦爵上前牵起蓝梦羽的手就走,在临走时,还不忘朝韩夏投去一眼,韩夏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眼底的笑意渐渐转为了深沉,还有一丝莫名的,令人看不透的意味。
这种眼神,不该出现在他温暖的面容上,仿佛在暖白色的颜料上,出现了一抹赤红,刹是刺眼。
只是一会儿,韩夏便收回了目光,继续赏画,最后,他又回去,停留在雷诺阿的画作前,露出了向望之色。
蓝梦羽被冷彦爵一路拉出了餐厅,在出了餐厅之后,他就松开了她的手,有些冷酷的迈步在前方,蓝梦羽有丝失落的看着他,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伸手接起,“喂。”
“还需要我来教你们怎么做吗?召集律师团,尽快拟定一份赔偿协议,我要让他偿偿从云端跌入低谷的滋味。”
身后的蓝梦羽愕了一下,这种冷酷得不近人情的话语,令人心寒,即便她不知道那个倒楣的人犯了什么错,但她相信,这一定是一个很不走运的人。
蓝梦羽很想上前问问情况,可想想,自已不也是那些可怜人之一吗?他已经警告过她不能掺合他的事情了,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蓝梦羽觉得很可悲,如果这辈子都要和这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却没有共同话题,又不能管他的事情,这样的婚姻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嫁给他,等于没嫁,她品偿不到夫妻间那种夫唱妇随的快乐,不能拥有心灵相通的快感,还有什么意义?
蓝梦羽一发呆,脚步就落后了好多,而打着电话沉声说话的男人又疾步而行,所以,转眼,冷彦爵进入了一个走廊拐角,蓝梦羽还在身后,等他结束电话看身后的时候,发现身边没人,他折身过拐角,看见蓝梦羽一脸沉思的慢腾腾的走着,他胸口的怒火顿时就来了,低喝一声,“不走路,瞎想什么?”
蓝梦羽冷不丁的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小脸一慌,急步走过来,冷彦爵吹了一口额际的墨发,“走个路你都能慢半拍,你够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