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可想而知,所有的宫女都忍不住指指点点。一向倍受皇上尊敬的沈美人,此刻眼睛红得厉害,倒是和脸上的五个指印形成了呼应。
流苏一边麻木的流泪,一边推开上前來搀扶自己的宫女,冷笑着闭上了眼睛,向着广晗殿走去。看吧,笑吧,千算万算,我沈流苏,才是这皇宫之中最夺人的笑柄…
流苏一走,听寒就走上前去。临安收起了讽刺的笑脸,一手将奏折摔在岸上,略带怒意的说道:“真是够了…”
“皇上......其实流苏她也是很爱你的,只不过.....”听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手轻轻的摇晃着临安的袖子,想让他冷静一点。临安白了听寒一眼说道:“用不着…她要真心为朕着想,就不会伤害你,当初就不会.....算了,她要是在乎朕,那日也不会那么对你,害的朕差点就永远见不到你。”
听寒以为上次的事情,临安沒打算责备流苏,或者说已经忘了,谁知他却一直记在心里。听寒摇摇头:“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你有空多去看看流苏吧。”临安摆手说道:“让她做梦吧…不过话说回來,你心怎么这么大啊,居然要叫朕去陪别的女人?真不知道你脑子里一天都想的什么…”
临安生气坐下,拿起奏折接着看。
“我......”听寒还想辨别,却不知道要说写什么。流苏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现在自己沒名沒分,甚至连一个宫女都不如,唯一可以说的过去的身份,就是一品秀女,只不过说道秀女,听寒又要头疼了。现在自己要适当的保持和临安的距离,毕竟.....他是皇上。
司仪殿内,自从上次秀女最后选拔之后,也只有三人留在了司仪苑。墨画,唐梓媛,莹姗。这三人十有九成是将來的后妃人选。
那日流苏走后,临安也考虑了流苏说的话,她说的沒错,一旦入了这后宫,即便是只做秀女,二十五岁出宫之时,也都错过了一生最好的时光。这宫闱本是牢笼,但只是临安一句话的事,活着赏个名分,就能衣食无忧,安度此生。
临安想起那日选秀的清秋,听寒说了原委,这个名字本是自己的,那女子名为墨画。觉得有趣,打算去司仪苑看看。
司仪苑内,临安坐在上位,莹姗闻的皇上圣驾在此,立刻回到房间去精心打扮。谁知临安却指定问着掌事:“清秋可在?”掌事答:“回皇上,清秋姑娘在房里,奴婢这就去叫。”
临安阻拦道:“不必,你带朕去。”掌事一愣,心中却是一喜,看來这位清秋姑娘福相不浅。莹姗刚刚装作不经意的路过司仪苑,正殿,就见掌事引着皇上去清秋的房间,心中愤愤不平。
临安站在墨画门前,对着掌事说道:“从今日起,清秋叫做墨画,你可记得?”掌事点头记下,这名字还不都是皇上赐的,皇上说叫什么,那便是叫什么…
“进來吧。”墨画听到敲门声,不加思索的答道。只是从梳妆台的铜镜之中,却见來者一身龙袍,惊得赶忙从榻上下來,慌张的行礼道:“秀女清秋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临安微微一笑,将她扶了起來说道:“你就是墨画?”墨画身子一僵,自上次被听寒推到了一品宫女的位置上,一直不见听寒身影,以为听寒出了事。墨画怕出什么差池,只好决定以后就叫清秋,因为在边城的时候,秀娘就曾说过,这欺君之罪,便是头等的杀头大罪…当时脑子一热,替听寒定下了清秋的名号,那么她以后,也只能是清秋。
如今听临安这样问,墨画整个身子都僵在了原地,忘了,看來皇上已经知道自己是假的了。这下必死无疑了…墨画面无表情,心中却紧紧的甭在了一起。欺君之罪,必死无疑......这句话一直在她耳边不断的飘,让她浑身都冒起了冷汗。
临安看出了墨画的顾虑,随意的坐到一旁,轻松的说道:“别怕,朕不会怪罪于你。”随后,临安将听寒的身份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墨画悬着的心这才放下,而自己也能恢复自己的名字了。
“多谢皇上赐名。”墨画时刻不忘宫中规矩。
即便是临安已经告诉了她原委,这女子还是能识得大体,出事不卑不亢,谦卑有礼,当真是后妃的不二人员。临安心中有了答案,简单的询问了墨画几句,就离开了司仪苑。
随后而來的,是一大批的赏赐,就连掌事都跟着借了光。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