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流苏满脸笑意,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在临安的背后站了片刻,本以为临安会发现自己,哪知站了许久,临安都沒有在意,最后流苏不得不开口说道:“皇上。”
临安一直在看着边关送來的奏折,满心想着朝廷之事,根本沒有注意到流苏在自己身后,流苏这一出声,惊得临安一颤,手中的朱砂笔掉在了书案上,嫣红的墨水溅到了临安的龙跑上。
临安心惊未定,回头见是流苏,怒气横生的瞪着流苏,口气十分不悦的对着守殿的太监说道:“來人了怎么也不知道通报一声…是想吓死朕么?”
小太监闻言立马跪在地上,泱泱的说道:“奴才之罪,还请皇上赎罪。”流苏收敛了笑意,皱着眉说道:“是我不让他们通报的。”临安白了一眼跪在书案前的太监,挥手让他们下去。
重新拿起朱砂笔,接着翻阅奏折说道:“有事么?”流苏捏着手帕,坐到临安的身边,小心的擦着刚刚溅到龙袍上的莫说,小声说道:“皇上都好些日子沒來看臣妾了。”
临安拉开流苏的手,手中的笔也随之顿了顿说道:“这几日边关事宜较多,匈奴一直在挑衅不断。朕......沒空。”千篇一律的答案流苏早就听腻了,不管是真的,还是敷衍的,也早就沒有感觉了。
“那皇上晚上还不是要歇息的?这明光殿虽好,却总是很冷啊,入秋天亮,不如晚上皇上就移驾到广晗殿,臣妾已经备好了暖炉了。”流苏满面春风的希望临安点头。
流苏不说还好,这样一说,就让临安想起那晚的事。不知为什,临安觉得对不起听寒,以至于一看到流苏,就想起自己不该......也不知听寒现在如何了。
临安整日睡在明光殿中,用如山般的奏折來麻痹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多日看不到流苏,也逐渐淡忘了此事,这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只是今日她一來,那日之事就历历在目的展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而临安也好像看到了听寒那双含着眼泪的埋怨目光。
临安合起奏折,用大拇指和食指字太阳穴上揉着,拖着很是疲惫的口气说道:“等吗,忙完这一阵子,朕再去看你。”看着刚刚临安走神的瞬间,和他那显而易见的满面自责,流苏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临安的自责,让流苏瞬间满脸羞愧。他在自责什么?流苏别过脸去,不想让临安看到自己还闪着泪光的眼神。临安见流苏半晌沒有说话,感觉自己确实有点过分,只好说道:“明日备好暖炉,今日朕着实有不少事,你先回宫吧。”
流苏闻言,这才迫泣为笑,点头退下。临安再次拿起笔來,想要接着批奏折,却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满眼到处都是听寒。临安紧紧的蹙着眉头,随后却忽然将整个书案上的奏折,连同笔墨,都推了下去。
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刚走出明光殿不远的流苏,听到这一声响,知道临安只能用这种方式宣泄着心中的不满,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一步都迈不动。
临安的贴身太监苏喜见到皇上突然情绪激动,吓得他连滚带爬的跪倒在临安脚下,战战巍巍的说道:“皇上息怒…”一时间,宫女太监跪满了整个明光殿,像是等着天灾的降临一般。
临安深吸一口气,使劲的平稳着情绪说道:“沒你们的事,都下去吧。”
临安这样一说,宫女太监像是得到特赦令一般,一刻不敢怠慢都退了下去。若说在皇上身边当差做事,那便是时刻在考验着生死。一句话是生,一句话也是死。在这个年代,除了皇上,几乎人人的性命,都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从來沒有自己的自由。
千百年來,无数的人想要坐上这王位,不仅仅是因为何以主宰着别人的生死,更因为自己的命运,沒人可以掌控…或许这才是做天下之主的唯一快感吧。
子书伤势尚未痊愈,就迫不及待的去打理朝政。隔了半月,第一日上朝,自然是要拖延一些。趁着子书还沒下朝,听寒带着离鸢來到了天牢,想着云阳被压在死囚的大狱里面。这几日听寒一直分析着云阳的话,心中有个答案在呼之欲出。
子书刚刚恢复身体,一心想着朝廷国家,估计一时半伙想不起來云阳这档子事。听寒决定先去探探口风…看看那个答案,到底和自己心中的,相差多远。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