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不小,只是不肯喝。喝酒便是尽兴,难得今日过节热闹,南风三言两语,就逼着听寒喝一杯,听寒皱眉看着南风,南风却是春风笑意的给听寒继续倒酒,声称要是不喝光,立刻就走,这饭钱,就由听寒來付…
沒命的逛了一上午,听寒鼓鼓的腰包,早就瘪了下來,此刻只能任由南风灌酒,一咬牙喝下去…离鸢不胜酒力,对着听寒做了一个鬼脸说道:“小姐慢慢吃,我先把这些东西送回客栈再來这里找将军和小姐…”
酒桌上,离鸢偷偷溜走,听寒舌头僵硬的喊着离鸢:“回.....你给我回來…不住跑…喝......喝酒…”
南风满脸笑意,面色无常的拉会听寒的胳膊说道:“还有半壶。”听寒目光迷离的看着南风,指着他摇了摇头,试图清醒一下说道:“我喝一杯,你喝一杯,你怎么......怎么什么事都沒有?说,你是不是在.....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
“咳咳咳,我可沒有你那么猥琐,是你自己不胜酒力,岂能怪我?”南风一口气险些呛着,一边吃菜一边说。听寒不相信的借着酒力,拉过南风的衣领问道:“你安的什么......什么心,明知道我不胜酒力,还逼着老娘喝...等下...等下我还怎么去玩…”
听寒半醉的倚在南风身前,醇香的酒气在南风面前,扑面而來,热辣滚烫。南风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身前的听寒说道:“不能玩,那就睡在这啊,來來來,把衣服脱了。”
听寒一愣,挣扎之际,脚下一滑,却直接跌到南风怀中,不偏不巧的吻在南风唇边。听寒瞪圆了眼睛,酒气扑面而來,却也让自己瞬间清醒了不少…
南风同样一愣,笑意僵在脸上,扶住自己怀中的听寒说道:“喂,脸皮厚也不能这样,本将军可不吃投怀送抱这一套…你沒戏,别想了…”
“流氓…” 听寒使劲的挣扎开南风,转身向外面跌跌撞撞的跑去。心中觉得委屈,刚刚自己做了什么,算不算对不起临安?听寒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一边走,一边想着刚刚的一幕,手下忍不住的拧着衣角。
天色已暗,南风走上前去,在听寒身边说道:“咳咳?生气了?”听寒赌气不搭理南风,一门心思的向前走。南风也心中不悦,见听寒耍起了脾气,自己还真就不吃这一套。
“淳于听寒,不是出名的厚脸皮么,怎么,是不好意思了?算了,本将军不会让你负责的,你别担心了。”南风像那么回事一般,在听寒的一边说道。听寒生气的回过头,使劲的踩了南风一脚:“去死吧你…”
听寒想起临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临安。酒劲上头,眼泪也唰唰的流了下來。啜泣声眼眸在熙熙攘攘,喧哗热闹的街市当中,却被一旁的尉迟南风听得一清二楚。
南朝。
流苏端着精美的吃食,放在明光殿的书案上。临安抬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随后接着翻看永远看不完的奏折,眉毛还在微微紧蹙。流苏笑意顿时减了不少,略带商量的说:“皇上,今天是花灯节,文武百官都准假一日,皇上是不是也该歇歇?”
流苏说着,轻轻的拿过临安手中的奏折,合上放在一边。临安刚要阻止,却抬眼看见流苏祈求的目光,于心不忍,还是笑笑说道:“好。”临安拿过桂花糕,放进口中。
这熟悉的味道,让临安想起当年在南门庄时,自己为了逃避叔父的逼婚,装作绝食,听寒给自己送的最多的,就是桂花糕。因为当时白日里热饭热菜都被吃的差不多了,听寒就每日早早起來,亲手做着桂花糕,晚上给自己送來。
心中一阵剧痛,从心口蔓延开來,最后到整个身子,痛入骨髓。临安脸色瞬间苍白,流苏同样如此,哭着询问:“皇上,你怎么了,沒事吧?”其实她心中最清楚,情人蛊一旦动情,便会痛不欲生......
天色变暗,夕阳在不断的下落,好像随时都会掉下去一般。走到街角,可能只有这里人少一点,听寒不想在大街上让别人看到自己哭,破坏气氛不说,会被当做脑子不正常。南风一言不发的跟在听寒身后,听寒慢慢的向着巷子里走,将南风远远的丢在身后。
“别哭了......算我不对。”南风出其不意的说着软话。听寒却因此觉得更委屈,哭声逐渐变大。
南风瞬间觉得头晕。无论自己怎么说,听寒就是哭个不停。也不知道这女人哪里來的那么多眼泪,亲自己一下,就让她那么过意不去么?是为了子书,还是为了临安?
天色逐暗,听寒依旧在哭。南风紧紧皱眉,快步走上前去,大力的拉过听寒,转身面向自己,随即低下头來,吻了上去......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