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有很多机会。若是他蓄意接近自己,也必定知道自己是宫中的人,完全可以挟持自己,威胁子书交出羊皮卷,他为什么沒这么做呢?从他的眼神中,完全是什么也看不出來......
一大堆的谜团聚集在一起,让听寒头脑发昏,整件事像是有着不可消磨的关联,却又完全串联不起來。离鸢在外面喊了好几声,听寒才听到,子书不知來了多久了,一直在外殿等着。
听寒抱歉的连忙走了出來:“皇上......刚刚休息了一下,不知道你來。”子书笑道:“这两日都去玩了什么好玩的,看你一副疲倦的样子?”听寒随口说道:“也沒玩什么啊,就是逛了逛花市而已。”听寒走到子书身边,给他倒着水,跳过这个话題。
子书看了看天色,已经快要深夜了,起身说道:“朕就是來看看你,既然你累了,赶快休息吧,还有,明日是花灯节最后一天,你无论如何,也要腾出些空子來陪朕。”
听寒笑眯眯的说道:“好好好,那皇上也早点休息。”子书走后,听寒长舒了一口气,自从上次和子书开诚布公的说过天下统一之事,子书沒有明确表态,只说考虑考虑,但听寒也沒有在提起。
过了南朝国界,流苏才彻彻底底的离开了临安。心中还是一空,流苏坐在马车内,打开包袱,里面什么也沒有带走,除了几件便装,唯一显眼的,就是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流苏哽咽着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一个璀璨的发簪。这是唯一一个临安送给自己的东西,还是刚刚來到南朝之时,众臣推举临安上位,为了平定重整后宫的风波,临安封自己为美人,代管六宫,亲手送了这么一个发簪。
原本以为,自己的幸福从那一刻,就开始了,可不想,却是自己的煎熬。每一日,临安不在的时候,流苏都会带着这个发簪,等着临安下朝归來。而如今,空等待早就变成了无情义,到最后,只有离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纵使自己有万般舍不得临安,但他心中沒有自己,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就是做不到,仅仅是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
一大早醒來,今日是花灯节的最后一天,宫中的假期也就到此结束了。今日阳光甚好,听寒起來则是去了后花园,看着自己种的各种各样的花都开得娇艳。如今已是金秋,只怕再过几日,便会凋零了吧。
只是听寒心情好,花儿总有开败的时候,与其整日担忧这花什么时候谢,倒不如去享受它绽放时候的娇艳。
御膳房送來了早膳,听寒让离鸢去龙涎殿通报,叫皇上一起來吃,可离鸢回來却说皇上不在,一大早起來就不在龙涎殿内,就连德公公也不让跟着。
听寒心有余悸的自己吃着早膳,这子书神神秘秘的做什么去了?一上午都沒见过子书的人影,听寒不由的有些担心。一想起黑衣人很有可能就潜伏在宫中,听寒的心立刻提了起來。
“离鸢,你随我去御花园看看,看看皇上在不在。”听寒放下碗筷,扯着离鸢就往外走。只是找遍了整个御花园,也沒有看见子书的身影,花奴也说:“早上皇上确实來过这里,不过很快就走了。奴才也不敢打听皇上的行踪。”
听寒心中焦急,去了宣武门问,说皇上并未出宫,最后來到龙涎殿内,皇上还是沒回來。听寒郑重其事的拉过小德子说道:“德公公,你现在马上让人去找皇上,已经一上午不见皇上了,我担心皇上出事。”
“奴才也正担心着呢,郡主不要着急,奴才这就去办。”小德子走后,听寒才稍稍放下心來,自己一个人找,这么大的皇宫,只怕找起來费劲,但是侍卫去找,就好办很多了。
不一会儿,南风带着御林军來到龙涎殿前,一见南风,听寒却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日之事,顿时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气还未消,听寒是冲南风翻着白眼。
南风心中暗笑,便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的对着听寒说道:“臣听德公公说,郡主找不到皇上了。”听寒沒好气的说道:“什么叫我找不到皇上了?这皇上已经一上午不见人影了,我能不担心么?皇宫这么大,我自己要怎么找?”
南风似笑非笑的点点头:“臣懂了,这就命御林军去找皇上。”南风说完,却是片刻不耽搁的下令,让御林军分头去找皇上,既然皇上沒出宫,就一定在这宫中…“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