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发疯一边,不管是什么东西,抄起來就向听寒砸。听寒有些庆幸,自己近來将之前修炼的防身之术又从新拾了起來。这才满屋子躲过流苏的追击。
“淳于听寒,反正临安已经对我死心了,我说过,我会让他后悔…既然如此,我们便同归于尽好了…”沈流苏疯狂的四处摸索着,在床榻旁边居然拿出一把剪刀,对着听寒刺去,听寒已经被逼到了角落,门窗都掩的死死的。
听寒不得不在流苏的肩上打了一掌,避开她的袭击。
“來人呐…你家小姐要杀人了…快來人,太傅府沒人了么?沈流苏,我告诉你,若你今日敢伤我,子书必定饶不了你,他已经知道我來了庄主府,你快点放我出去…”听寒一边四处躲避,一边试图让沈流苏清醒一点。
沈流苏在这之前就下定了决心,只要她淳于听寒在,就沒有自己的好日子过。既然是这样,那么自己和她之间,必须有一个活着,一个去死…
流苏已经逼到了尽头,手中的剪子已经毫不留情的刺了过來,听寒惊呼一声,抓起旁边的花瓶挡在面前。剪子碰撞到了花瓶,锋利的剪子将花瓶刺得瞬间裂开,陶瓷在空中散开,蹦的满地都是,同样也是溅了听寒一身。
鲜血瞬间在听寒的额头上蔓延开來,见了血,流苏也像是瞬间冷静下來,拿着剪子不在上前,但却指着听寒哆哆嗦嗦的说道:“淳于听寒......是你......是你逼我的…”
听寒感到头上一阵温热,随之而來的,是一阵子眩晕之感。就在此时,有人破门而入。沈靖国惊慌的闯了进來,见沈流苏手中握着剪子指向听寒,而听寒的额头上,已经全是血渍。
大惊失色的沈靖国立刻上前夺过流苏手中的剪子的说道:“流苏,你疯了么……”沈流苏发疯一般的笑着:“是啊…我是疯了…我就是疯了…这都是你们逼我的,都是她逼我的…”
听寒伸手放在头上,鲜血粘稠的沾满了一手,听寒皱眉闭上眼睛说道:“上次杀我沒杀成,反倒害了子书,这次是想要亲自动手么?”
此话一出,沈靖国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前些日子皇上受伤之事,听听寒这话的意思,沈靖国万万沒有想到。不可思议的抓着流苏的手说道:“流苏,是你?…”沈流苏绝望的回头看着沈靖国说道:“沒错,是我。我就是恨不得她死…”
“啪…”一记耳光落在流苏的脸上,沈靖国气的对着流苏吼道:“混账东西…你简直是不想活了。”沈流苏捂着发烫的半边脸,看着沈靖国,眼泪自然的掉了下來说道:“临安打我,淳于听寒欺负我,现在连你也打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既然我的存在对你们來说这么厌恶,我去死好了…”
沈流苏说完,就要夺过沈靖国手中的剪子自尽。几个婢女见状不好,连忙上前拉扯。沈靖国紧紧的皱着眉头,使劲的推开流苏说道:“你闹够了沒有…”
流苏被沈靖国推得跌坐到了一边,放声大哭,婢女连忙上前搀扶。
好不容易摆脱了流苏,沈靖国才想起听寒也受伤了,连忙命下人给听寒处理伤口。沈靖国满脸歉意的说道:“郡主,真是对不起,谁知道小女这样不懂事,原本她说是找郡主叙旧的,不想却......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望郡主见谅。”
听寒一边任由下人给自己包扎着伤口,一边摇头说道:“其实流苏也是有苦衷的,只不过,她处事太过极端了。这样的性子,以后一定会吃亏的。”
沈靖国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哎,郡主说的沒错,只是流苏娘死的早,都是我将她惯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说到底,这里有一半的责任是我的,不过郡主能理解,臣也就放宽心了。”
听寒一笑:“太傅大人不必自责,今日之事,我不会于外人说起。只是希望太傅大人好好劝解流苏,让她冷静冷静。”沈靖国感激的看着听寒,连连点头说道:“多谢郡主。臣在此替小女赔不是了,往郡主海涵。”
回到宫中,听寒蹑手蹑脚的进了云光殿,一进殿门,就往寝殿钻。尽管來來往往好多宫女,却沒人在意听寒,听寒松了一口气,却不想还是被离鸢看到了。
离鸢满心欢喜的抬头看着听寒笑道:“郡主,你回來......啊…郡主你的头?”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