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皇上,我回來了.....”
子书回头,眼神之中充满了诧异和不相信,从听寒策马离去的那一刻起,他以为听寒再也不会回來了,他以为听寒从此就离开了自己,消失不见了.....
他沒想到还能见到听寒,子书欣喜若狂,却只化作害怕,大步上前将听寒紧紧的揽入怀中,闭着眼睛说道:“回來就好。”听寒静静的站着:“皇上,已经很晚了,我们休息吧.....”
听寒以为自己会哭的,但却发现已经沒有眼泪了,临安走了,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自己的生命里。听寒要开始习惯沒有他的生活。虽然三年之久,沒有临安,但是希望还在,她可以等,为了至爱,哪怕十年,二十年,她都愿意等,但是现在,什么都沒有了.....
像是一瞬间挣脱了束缚,而听寒却觉得那样的茫然无措。
临安回到南朝,整个南朝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皇帝从战场上下來,人就不见了,大臣们都以为皇帝已经战死,但却找遍整个战场,也沒看见临安的尸体,有人说契丹撤兵的时候,看见了临安,但却又不确定,因为当时皇上满脸是血,谁都认不清谁,唯一能辨别出來的,就是一闪而过的金甲。
还有人说皇上被契丹掠走了,一时间,各种猜忌在朝中蔓延开來,而一些心有不轨之者,也在蠢蠢欲动,幸好临安回來了。
众人在金华殿见到临安的时候,都很是诧异,众大臣忙着询问临安的安好,临安只是说外出办事而已,皇上不想多说,众臣也不敢多问。
临安颓然的回到明光殿,媛妃带着公主去见临安,幼小的芳沁公主学会了叫父王,总是爱缠着临安撒娇。临安看到这张幼小的面孔,承载了自己所有的优点,那出众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只有那一张樱桃小嘴和瓜子脸,取了她母亲媛妃的优点。
临安笑了笑:“父王不在的时候,可有想父王?”那小公主奶声奶气的说道:“想父王。”临安欣慰的一笑,心中的压抑舒缓了不少,只是曾经面对芳沁的时候,他有无数次设想过,若这是他和听寒的孩子,该有多好?
媛妃看出皇上的心事,撞着胆子问皇上:“皇上忧愁的,想來不是朝中之事,不放说來与臣妾听听,好让沁儿也帮着出出主意?”
临安回头盯着媛妃,半晌之后,媛妃嘴角抽动,尴尬的一笑:“臣妾不该擅自揣度皇上心意,皇上赎罪。”
“你给朕生了女儿,无罪之有,你的职责,就是带好沁儿,封赏自是少不了,至于朕的事,朕自己可以解决,不牢你等费心了。”临安冷冷的说道。
在这皇宫之中,除了对暂时代六宫的墨画谊妃能相敬如宾之外,能让临安露出笑脸的,也只有公主芳沁了,尽管拿捏着芳沁在手,媛妃还是不敢轻易的越过皇上的警戒线,只能患得患失,小心翼翼的服侍在身侧。
“臣妾谨遵。”媛妃微微欠身,临安却缓缓闭上了眼睛说道:“你先带着沁儿下去吧,朕有些累了。”媛妃带着芳沁给皇上跪安,临安坐在书案前,看着最近的奏折,许久,还是下了决定,辛朝,必须要收回來。
辛朝,听寒和子书第一次躺在一张床榻之上,二人之间,却保持着为妙的距离,子书远远的靠在外侧,而听寒则是背对着子书躺在内侧。子书几乎一夜未合眼,听寒也是,直到天快亮了,听寒再回身的时候,子书已经走了。
听寒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两块儿镶金紫玉坠儿,许久之后,听寒才说道:“离鸢,取个带锁的盒子來。”离鸢在外面翻找许久,才找到一个带锁的,交给听寒。
听寒最后看了这镶金紫玉坠儿一眼,将它轻轻的放在了盒子当中,重重的盖上,锁了起來。离鸢惊讶的看着听寒问道:“皇后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听寒沒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到:“钥匙....”离鸢隐隐约约知道了听寒要做什么,只是看着听寒坚定的目光,还是将钥匙递了过去。听寒起身下榻,來到窗边,深吸一口气,将这钥匙连同自己所有的情,都使劲的抛向窗外。
离鸢长大了嘴巴,下意识的叫道:“娘娘不要啊………”只是已经晚了,钥匙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最后那一枚小小的钥匙,在空中消失不见,不知落到了什么地方....
听寒转身对着离鸢说道:“走吧,等皇上下了早朝,我们去给皇上送早膳。”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