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豪宅很多,尼康公司的高管有好几位住在这里。
田端三矢的住所有个不大的院落,而主建筑则是采用的唐式建筑风格,占地很广。
在来日本之前,韩冲对田端家做了一个详细的了解,这个家族在日本是个名声上不甚显赫但却历史悠远的存在,在明治时期,大井竞马场也就是现在的东京胜岛,以及大井埠头也就是现在的八潮,都是田端家的私产。另外,在东京北区,田端家更是拥有数目惊人的土地,至今,北区还设有轻轨的田端站。
在二战结束之后,田端家在政界的势力逐渐湮灭,但在商界却是日渐兴盛,若是从家族风格来说,田端家则是很保守的,很多旧日本的传统,在这个大家族中依旧存在。
酒店的车将韩冲直接送到大井四丁目的田端住所,车子离着住所还有百十米的距离,韩冲就从车上看到了那栋住所门外有人在等着。
“韩先生!”等到车子在门前停下,两个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的年轻人飞快的迎上来,其中一个替韩冲拉开车门,另一个则在车门另一侧站定,伸手帮韩冲护头。等到韩冲从车里钻出来,两个人更是齐刷刷的来个九十度的鞠躬,恭敬的招呼道。
韩冲可没见过这两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过也不奇怪对方会认出自己,他朝敞开了中门的院落里看了一眼,说道:“我是韩冲,与田端先生有约。”
他这话正说着,就看到院落里有三四个人正快步朝门口这边走,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正是他在资料里见过的那个田端三矢。
为了今晚的会面,田端显然是花费了一番心思的,他甚至还专门穿了一身藏蓝色的礼装和服,而在他身后半步的地方,走着一个女人,同样也是一身华贵却繁琐的礼装和服,不过花色却是黑色面料且带有白梅花点缀的。韩冲琢磨着,这个女人应该是田端的妻子。
“能邀请到韩先生光临敝舍,三矢倍感荣幸,”为了凸显出对客人的礼遇,田端步子走得很快,以至于将他身后迈着小碎步的大冢甩下很大一截。
“田端先生太客气了,能得到您的邀请,是我的荣幸才对。”听田端操着一口地道的普通话,韩冲笑了笑,也用汉语对答道。
他这话说完的时候,田端也正好走到近前,韩冲见他给自己鞠了个躬,赶忙也有样学样的鞠个躬还礼——且不管他对田端有没有好感,心里是不是在算计人家,至少在礼数上不能有所欠缺。
“这是贱内,大冢信秀,”两人互相行了礼,直起身的时候,后面的大冢恰好赶上来,田端顺势介绍道。
韩冲不好盯着人家媳妇看,只能是扫了一眼过去,赶紧又行了一个礼。
“听说韩先生今天去了全日空,冈田先生应该会为先生这样的贵客安排晚宴的,我还以为先生可能没有时间过来了,”田端向旁边侧开一步,笑着说道,“没想到先生仍旧如期赴约,由此可见,韩先生果然是一位信守承诺的君子。”
听田端说话总是那么半文不文的,韩冲感觉很是别扭,他故意呵呵一笑,说道:“冈田先生还有很多客人需要招待,更何况,他们都是些老头子了,我可没兴趣跟他们凑到一起。”
田端不会将冈田这类角色放在眼里,他看重的只是韩冲如期赴约这件事。在他看来,韩冲既然能以不到三十岁的年纪而名冠华尔街,那必然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这次的邀请有什么目的,对方也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现在,韩冲将全日空的事抛到一边,专程来赴他的约会,那就说明雷曼国际的事不是不能谈的,只是有条件罢了。
简单的几句寒暄之后,身为主人的田端三矢邀请韩冲进入住所,短短几十米的一段路上,他还为韩冲介绍了一番这套住所的历史,按照他的说法,这套宅子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它曾经是数任荏原郡长官的住所。
类似这种无关痛痒的话题,韩冲自然不会关注,他只是装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偶尔随声附和两句。更多时候,他的注意力倒是放在了田端媳妇,也就是大冢信秀的身上,老天真是不公平,就田端那幅舅舅疼、姥姥不爱的糗模样,倒是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来镇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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