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老实把酒楼给他,没想到逼出一条人命,剩下的这个丫头一反常态,变得牙尖嘴利,要把那些损失折进债务里,还要找中人估算?
牛二看看天色,越发感到焦躁了。他已经在酒楼耽搁了大半日,早上他还对主子夸海口说今天就能收回酒楼,让主子明儿就带人来重新装修呢。这留下个小丫头,又跟他要文书又跟他清点账务的,算怎么回事呢?
牛二想到这里,虽然有点着急,还是耐着性子对钟意说:“小娘子,就算你说的那些损失都扣在里边,下剩的银两你也还不起的。不如今天就从这酒楼里搬出去,给你几钱银子让你住个旅店,也是牛二我做的一桩好事。”
钟意却耸耸肩,镇静地说:“大爷这话说差了。还不还得起银子,是我们家的事儿,你是事情得按照规矩来。大爷还是先找个中人去估价,然后去找地保,再通报官府,要改房契,这么大的事儿,大爷就带着几个粗使下人来,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钟意看看外面,又说道:“只是这天儿眼瞅着就黑了,衙门恐怕也要放衙,要办事也晚了点,大爷还是明儿再来吧。”
到了明天谁知道是怎样的光景,说不到一个晚上就让钟意找到一个肯出手相救的大财主,眼下赶紧把这个黑胖子打发走了是真的。
牛二却是再也忍耐不下去了。他在这十里花街上收印子钱,还不上债的店家用店铺、家当甚至活人做抵押,从来没让他找过什么地保和牙行,都是事后他派下人送过去的。他牛二要收的账,有哪个敢赖?
可眼前这丫头却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要收酒楼可以,按规矩来,而且还要等到第二天。
等到第二天其实也可以,但是今天晚上,让他怎么回去跟主子交代白天夸的海口?
想到这里,牛二终于不再惺惺作态,目露凶光,一步步逼向了钟意。
“小娘子伶牙俐齿,一张好嘴,但牛二却等不及了。你们家欠我八千两白银,这是事实,你抵不了赖,让我明天带着房契和中人来,也可以,但是小娘子今天就跟我走吧!”
钟意看到牛二变了神色,不问酒楼,竟找上了自己,想到这人昨天还干出打砸抢这种恶霸才能干出的事,心里慌了,仍勉强支撑着说:“抵押的是酒楼,却跟我有什么关系?即是酒楼交给你,我也没有跟你走的道理。”
牛二扑向钟意,“酒楼不值八千两白银,还要搭上小娘子才好呢!”
钟意躲闪不及,被牛二拉住了胳膊。
“老爷这就买了你,当我小妾吧!”牛二说到这里,已经淫笑起来。
钟意大惊失色,这牛二对她一直还算有礼,再加上这大白天的,外面就是街道,她以为光天化日之下,牛二不会对她怎样,才会犀利相对。没想到连个预兆都没有,牛二突然就对她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