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味道也大不一样,不信你们闻闻,再尝尝。”
许云涛的心情比任何人都复杂,心里不太相信苏雪,又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此次酿酒之上,此时自是心潮澎湃。
他紧盯着酒液的眸中隐见泪光,却紧抿着唇未出声,此时听了苏雪的话,率先上前一步用空竹筒换下一个装了酒的。
他捧在手里略一犹豫,便凑到了鼻间,还未吸气,便觉一股从未闻过的浓重的酒味直冲鼻间,直达脑际。
“嗯,好重的酒味,比平常咱们酿的或是酒楼里的浓多了。”许雷也捧了一竹筒在手,凑近一闻,立马觉得人都要醉了,忙拿开吐着舌头冲苏雪喊道。
“你们再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苏雪淡然颔首,话音才落,却见许云涛已一仰脖子将竹筒里小半竹筒的新酿白酒全喝光了,顿时捂额惊叫,“省着点儿,咱们还得靠着它生银子呢。”
本来就原料不多,再加上这么简陋的设备,能蒸馏出一两竹筒就不错了,哪经得住他这么牛饮啊。再说,这刚酿的新酒辛辣伤身,还含有杂质,不宜多饮。再要是酒量小的话,指不定就要醉了。
许雷闻言,便只用舌头舔了舔,一股沁凉辛辣的感觉从舌尖处传来,令他舌头抖了抖,惊呼:“好凉,好辣!”
许云涛喝得急了,只觉得一股浓重的辛辣味从喉头处直冲脑门儿,突如其来的刺激令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两片红霞瞬间染上了他的双颊。
他甩了甩脑袋,甩去那突然袭来的眩晕感,不屑地举了举竹筒:“就靠着这么丁点儿辣辣的水,就能换着八百两的银子?”
“光这么点当然不行,还需要好好的运作才行。等过十来天,你们便……”苏雪摇头拧眉,抬头一看,却见许云涛满脸通红,双眼迷离,双腿一软就坐倒在了地上,顿时哭笑不得,“叫你先下手为强,现在知道酒劲儿有多足了吧?雷子哥,还是先把他扶回房去醒醒酒吧。”
“这就醉了?”许雷惊讶之余兴奋地笑了笑,忙上前伸手欲将许云涛扶起来,却被他重重地一拍给打开了,“让开,秦天强你这个混蛋,你杀人放火,坏事做尽,不得好死。不,死都便宜了你。”
一面说着,他又一面踉跄着自己爬了起来,眯缝着眼睛抬指左右乱指了一通:“秦天强你等着,不,我等着,我等着你乖乖地把毁了我们家的统统给我送回来。雪妹妹这话说得太好太解气了,她酿的这个酒也太好了,太好了……要是真能帮我们筹到那八百两银子该多好啊,大哥就有救了……大哥,大哥,涛子对不起你,看着你在牢房里受苦受罪,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人指着鼻子骂没出息……爹,娘,我不是没心没肺,我不是一点儿不替大哥担忧,我只是,只是……唔唔唔……”
说到最后,他蹲在地上掩面而泣,哭声嘶哑,看得苏雪鼻子一酸。这孩子,平常死要面子活受罪,傲娇得很,心里即便有再多的委屈也不会宣之于口。这会儿醉了,倒是竹筒倒豆子似的,全吐出来了。就是不知道酒醒了之后知道自己说了这些话,他会不会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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