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村里的人怎么不去帮他们呢?”
“冉静她爸有了癌症以后,村里的人都躲得远远地,我们这有个规矩,凡是得怪病死的人,村里的人都不会去帮忙,都害怕被传染。”
“你们都不去帮忙,那怎么办?”
“只能靠他们自己家里的亲戚朋友了。”
我只能对他们这些愚昧的认知感到悲哀。
大家感到冉静家里,他们家里静悄悄的,院子不大,满地都是飞舞的纸钱烧过后的灰烬,满眼的苍凉。
屋子里的客厅摆着一副棺材,冉静她爸就躺在里面,冉静和她妈跪在灵堂前面,已经哭得没有眼泪了,但还是放不下,舍不得,走不开。
冉静看到我们来了,给我们打过招呼,就起来说让我们回去吧,没什么事。
大佛说:“冉静,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兄弟们都在,你就放心吧,要做什么尽管给我们说。”
冉静止不住开始哭,大佛无能为力的看着,给苏丹和阿娇、张丽挤眼睛说去安排他们娘两,其他人就开始想办法,该怎么办。
不一会来了一个白了双鬓的中年人,冉静说是她大伯。
这人站直了腰板,扯着嗓子喊道:“有人来帮忙就好,我还以为没有人了,我们村里有这个规矩,凡是得了怪病死的人,村里的人都不去帮忙,所以我们都眼睁睁的看着,实在是没什么办法,辛亏有你们这些小兄弟来了。”
“大伯,你要是不想管你就别来,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你们都躲得远远地,我爸爸还是你亲弟弟,你就这么对他。”
冉静的妈妈骂了冉静一声:“冉静,你给我闭嘴,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又没有乱说话。”
冉静的大伯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冉静的妈妈时候:“来才,你多费点心,把我家男人的事给安排下,别麻烦冉静的这些同学,能找多少人就找多少人,先把人埋了,早点让来旺上路,要不天就黑了。”
我们听着眼睛都开始泛红,大佛说:“叔叔阿姨,别把我们当外人,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做的就尽管吩咐。”
来才说:“小兄弟有这句话就好,我给你们说,明天早上四点多,咱们早点起来偷偷的去把冉静她爸爸给埋了,回来了再说办丧事啥的。”
教授说:“叔叔,一般不都是先办丧失然后才埋人吗?”
来才说:“你们是不知道,我们这里不让土葬,强制我们火化,大家接受不了,感觉人死了尸骨无存的,所以都是偷偷的去土葬。”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我们就抹黑起来,大家抬起棺材,在来才的指挥下,偷偷的往山里头走,冉静和她妈妈站在村头使劲哭,冉静要跟着我们走,冉静她妈和阿娇、张丽、苏丹拉着她不让来,村里头有规矩女人不能跟着去埋人,我们听着心里都难受。
一路上我们不停地轮换,肩膀上都磨出了泡,但是都是咬紧牙坚持着到了目的地,看见一个已经挖好的小土坑,把棺材放里头,然后把旁边的土堆上去形成了一座坟墓。
兄弟们站成一排,大佛点上一根烟给冉静她爸的坟头插上,来才说冉静她爸不抽烟,我们没听,算是我们的一番心意。
我们集体鞠躬喊着:“叔叔,一路走好。”
于是就抽着烟往回走。
事情办完之后,大佛问冉静后面怎么打算,冉静说,她爸走的时候叮嘱了要让她好好学习,她妈就带着她搬到了离一中不远的地方住下了。
大佛说让冉静别担心,只要有他在,她们就不会吃苦,冉静她妈拉着大佛的手感激的涕泗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