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阿辉,在这里。”
听到熟悉的声音,朱有福不由的转头看一眼,说话的人他认识,是高中时的班长马成功,而另一个向着马成功走过去的人,是朱有福的同学莫辉。
马成功真的是一个很成功的人,从小就成功,在这个县城来说,绝对属于高富帅的代表,与当年高中时的朱有福,绝对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他们没有什么交情,朱有福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与这两位高中同学认识,抱着叶小薇,与母亲刘珍进了大酒店的门。
迎面,却看到了十几个高中的同学聚集在酒店的大厅中,所有的人都看了朱有福一眼,但没有人认出已经大变样的朱有福,连与朱有福在高中时交情较好的梁铁生和卢明都没有认出朱有福来,这两货现在正红光满面的与女同学聊着天。
朱有福以为是高中时的同学聚会,转眼一看,却发现大厅一侧的一个大餐厅内,正在举办结婚酒宴,里面还有几个同学正在聊着天,看看放在门口的告示牌,上面写着赵海洋与岳红澜的结婚大喜,一个新郎模样的人正与几个伴当在接待着来客。
赵海洋大概就是这个新郎,朱有福不认识,但岳红澜是朱有福的同学,这应该是岳红澜的结婚喜宴,所以请来了一些高中时的同学,甚至可能是除了朱有福之外的全部同学。
想到岳红澜,朱有福不由的苦笑了一下,他想起了另一个女同学阳小菲。
岳红澜与阳小菲是当时高中部最漂亮的两个人,两个人各方面都差不多,岳红澜的父亲是县电视台的台长,阳小菲的父亲是土地局的局长,在这种县城来说,也算是白富美了,两个人的关系也很好,就如班长马成功一样,当年与朱有福是两个世界的人,但这本来不相干的两个世界的人,却因为一件事情让朱有福一生都不会忘记。
有一天,阳小菲的钱包丢了,岳红澜认为是朱有福偷了,并且告到了老师那儿,弄的朱有福差点儿被开除,后来,总算那阳小菲还有一些怜悯之心,没有追究此事,学校见阳小菲没有追究此事,最终也就没有开除朱有福,但这件事情成了朱有福心中难言的屈辱,并且当年母亲也被叫到了学校,跟着朱有福一起受到这种屈辱,赔偿了阳小菲损失的二百三十多元钱,那些钱,在当时差不多是朱有福捡破烂打零工半个月的收入。
朱有福虽然穷,却是一个骄傲的人,就算是家中最缺钱的时候,也没有想过一个偷字,这种因为穷就被人怀疑是小偷的屈辱,让朱有福对学校和高中时的同学基本上没有了感情。
朱有福不打算与这些同学相认,抱着叶小薇正想上二楼的包间去,一个女人的声音道:“朱有福?你是朱有福吧?”
朱有福抬头看去,正是那阳小菲,此时她正一脸惊讶的看着朱有福,因为朱有福的变化实在是有一点儿大,所以她不能肯定就是朱有福,朱有福想不承认,但她的身边站着的却是前几天见过的宋媛身边的司机,那个司机很惊讶的看着朱有福:“朱先生,您在这儿?”
“我的家是这儿的,回来看望我的母亲和妹妹。”朱有福不好再装做不认识,向阳小菲点了一下头,道:“好久不见,阳小菲同学。”
“呵呵,没想到朱先生也是这儿的人啊,上次没做介绍,我叫阳学锋,是阳小菲的堂兄,这次是来参加我同学赵海洋的婚礼的。”宋媛的司机做了自我介绍,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笑了笑,朱有福给他的正面形象很好,有大本事,温和,平易近人,让人感觉亲近。
“过几天我就会回去,记得去我那儿玩。”朱有福笑着交代了一句后,便抱着叶小薇与母亲刘珍一起上了二楼。
阳学锋很疑惑的看着堂妹阳小菲:“你们不是同学吗?怎么看起来好象陌生人一样?”
阳小菲苦笑着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阳学锋很坚定的摇了摇头:“恐怕你们当初冤枉他了,我看朱先生绝不是这样的人。”
阳小菲苦笑着点了点头:“当初是冤枉他了,我的钱包是被另一个人捡走了,后来有人在那人那儿看到了我的钱包,里面还有我留在钱包中的相片呢。”
阳学锋叹息了一声:“那你后来道歉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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