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最后又到了红舞馆喝茶,不用说,打的主意,是和赵夫人一样。
不出慕天香所料的成了慕氏香坊的第三个活招牌。
“小姐,您瞧她那高高在上的模样,下次再敢这般看小姐您,奴婢定要将她轰出去!”
“呵呵,哪有你这般做生意的?”慕天香冲着钰锦呵呵一笑:“客人全被你赶跑了,估计咱香坊也要关门大吉了。”
慕天香知道钰锦实在为她鸣不平,不过做生意不就是如此。她对高羽然的态度并不以为意,前世她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想高羽然这种高傲的富家小姐,更是多之又多。
调笑完钰锦,一时有没有生意上门,慕天香继续待在竹筑雅间中,靠着窗喝茶看风景,全然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在了对面酒楼中某些人的眼里。
“这慕大小姐还真不愧是慕府大小姐,这生意头脑与比起先代慕府大当家来说,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齐焕宇扫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扬唇笑道:“看来某人这坑挖的有点无力啊。”
他口中的某人,此时正坐在桌前,安安静静的喝茶,仿佛根本就没有听他在讲什么,害得齐焕宇捂着胸口好一阵心塞,没有瞧见某人喝茶时,目光不经意的扫向对面,瞧了一眼那个趴在窗沿上,好奇四下张望的少女。
眼神晃了一下,严邵廷放下茶碗看向齐焕宇,开口询问:“那雪域冰魄异花还没有线索?”
话题转的有点突然,齐焕宇楞了一下,原本戏谑的表情渐渐平复下来,面带遗憾的摇了摇头:“本就只是个传说,现如今已经是派去的第三波人了,翻遍了整个雪域,也没有发现如传说中那般的药花。”
据传那雪域冰魄异花,形容雪,大如盘,生于最寒冷的雪域之巅,传闻其花,经久不败,采摘入药可活死人肉白骨,哪怕是吊着一口气的人,都能救活。
齐焕宇看了一眼严邵廷的平淡冷然的脸色,基于多年的熟稔,他知道此时好友的心情,并不如面上那般平静,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开口提醒了一句:“毕竟只是个传说,并没有任何资料记载……”
“二叔的时日不多了。”严邵廷突然一拳砸在桌上,难得的失去了冷静,因隐忍而紧握的拳头泛白。
那是他的亲人,是当年参与那件事,继祖父和父亲出事后,唯一幸存下来的亲人。
齐焕宇看着他这般模样,想要劝慰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十年来,他们遍寻天下,无时无刻不在想想设法的寻遍救治之法,奈何好不容易找到一丝希望,却来不及实现。
想到前日里探寻过二叔的身子,已经没有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身为天下人口中妙手回春的神医,他却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懊恼。
二人的心情,分外沉重。
然而就在此时,雅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顿时将二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呦,都在呐!”伴着开门声,一声流里流气的调侃声同时传来。
只是待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格外压抑,来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走到桌前坐下,来回来去的扫了几眼二人,才表情凝重的开口:“出什么事了?”
严邵廷桌上的拳头松了松,端起茶碗想要润润嘴,发现茶碗中早就空空如也,只好放下。
齐焕宇扫了来人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眼神带着一丝不屑的哼了一声:“恭迎二皇子!二皇子果然如传言那般,清闲的很呐,分明被禁足,依然宫里宫外来去自如!”
“谁让我十分想念我的好兄弟们呢!”二皇子景陵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润了润嗓子,一脸调侃。
“得了,您的好兄弟们可都是在宫中呢。”齐焕宇吐槽了一句。
景陵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可是一想到他那位兄弟,面上顿时冷了些,不过只是一瞬间,又撇撇嘴,一脸无趣:“还是找你们当兄弟好了!”
齐焕宇苦笑的摇了摇头,心知景陵分明对那个位置毫无兴趣,偏偏那位太子殿下,硬是要将他看做不共戴天的仇人。
一时间,三人都不开口,屋子里静的让人烦闷,性子向来洒脱的景陵,实在是受不了这等压抑的气氛,好奇的瞟了几眼二人,就知道问题处在了严邵廷身上,想到近日来他所愁之事,立刻就猜到了。
“要不然,我调些人马?”他试探的问严邵廷。
严邵廷有那么一瞬间,面上有所动容,但是抬头看了景陵一眼,又摇了摇头:“你今日切莫再招摇了,那头儿盯得紧,就别自己往刀口上蹭了。”
身为至交好友,他们自然知道景陵身边有些可暗中调动的人马,可是太子那边盯得紧,稍有风吹草动,就可能惊动对方,到时候若是让人抓了把柄就百口莫辩了。
而且他们派出去的人也不少,至今都没有消息,估计派再多的人去,也是同样的结果。
“如果五日之内再无消息,我想劝二叔回家。”严邵廷如是决定。
“可是……”
隐藏了这么多年,若是回家,怕是……
“无妨,那件事已经十年了,二叔当年也是随着大家一起去了,左右不过几日,等到有人想到了,也没什么可查的了。”
因为那个时候,二叔已经不在了。
“可是侯府其他人……”
若是让人知道严家二老爷未死且回了家,只怕到时候二叔不幸,侯府活着的人,都会成为靶子。
“无妨,今非昔比,若是有人敢打侯府的主意,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命用。”当年侯府因为祖父,父亲和二叔的殒命,侯府只剩老幼病残,没有能力与人对抗,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他,有侯爷在,任何人休想再打侯府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