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王福生家的撇撇嘴,就要让人将吴妈拖走,陈娴雅突然上前一步,指着吴妈道:“请……郎中!”
琼娘见众人不明白,便开口道:“大小姐的意思是,吴妈好歹也是怡趣院的人,请王娘子让人给她请郎中来治伤!”
“哟,大小姐真是菩萨心肠,请郎中那可是要花钱的,这钱夫人不可能出,奴婢更是垫不出来。”王福生家的与周显家的一样,对这傻子大小姐从没真正放在眼里过。
琼娘忙对水仙道:“吴妈妈是陈家的奴婢,自然有给她养伤的地方,水仙姑娘别只顾着伤心,快拿点银钱出来,求王娘子帮忙给吴妈妈请个郎中回来治伤啊!”
水仙一听,如梦初醒,忙不迭地回屋去拿没有被搜走的散碎银子与铜钱,装了满满一荷包哭着递给王娘子,“这是我与我娘剩下的所有银钱了,求王娘子多给我娘请几回郎中,隔一日给我娘买只鸡补补!”
王娘子掂了掂荷包,最少也有十多两银子,顺手收进怀里,“有了钱当然就好办事,看在大家都在夫人面前做事的份上,我会专门派个人照顾她,至于她挺不挺得过来,我可就管不着了!”
一句话说得水仙又哭了起来,王福生家的留下两个婆子看守院门,又看了一眼韦琼娘,想着这姓韦的婆子挺会来事,若她能在怡趣院坐稳,将来倒可好好结交一番。
王福生家的让人抬着吴妈刚离开院子,陈婆子便嚎哭起来,“这天杀的臭不要脸的贱蹄子,吃了蟒蛇胆的娼/妇,竟然猪油蒙了心,打起大小姐首饰的主意来,有种的就自己拉屎自己擦,连累旁人不得好死啊!”
红梅与四个小丫鬟缩着头呆在角落里,看着陈娴雅与韦琼娘不敢离开去治伤也不敢搭言,明显还没从刚才的狂风暴雨中回过神来。
水仙听了抹着眼泪跳将进来,“你个死婆子骂谁呢?夫人都没说大小姐的首饰是我娘偷的,你凭什么说是我娘偷的?”
“谁偷的我骂谁,你跳出来莫非是你做贼心虚?眼瞅着老娘家里连冬衣都置不起了,还被人害得三个月的工钱打了水漂儿,老娘还骂都骂不得了?我呸,你当你还是副小姐呢,东西找不回来你与你那下作老娘一样挨板子去!”
水仙气得眼睛翻白,苟婆子阴阳怪气地在一旁说道:“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将将才闹过一场,这会子又想进柴房了?如今可不是从前的天了,收起你们那些臭德行罢!韦妈妈,你看这血淌在这里怪寒碜人的,妈妈快发个话让那些小蹄子们过来收拾了罢!”
这苟婆子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油子,早已看出吴妈即便活下来也是回不了怡趣院的。如今不但大小姐十分依赖琼娘,连邵氏也给琼娘脸面,琼娘成为怡趣院的管事娘子已经是指日可待,因此苟婆子立马便倒向了韦琼娘。
红梅不等琼娘说话,抢着上前道:“院子里的暑气上来了,请韦妈妈带大小姐回屋子里歇着,我们几个这就去打水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