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前面凉亭内等你!”
水仙看看看离正荣堂已经不远,便应了声“是”,飞快地走了。凉亭下面还有一片开得正艳的蔷薇花架,陈娴雅便闻着花香慢慢踱过去。
“徐景宏,立刻给爷求饶,爷便少揍你一下!”徐景达那玩世不恭的声音从蔷薇花架传来,陈娴雅身子一闪,便贴着花架弯腰向前跑几步,拨开茂盛的蔷薇叶子朝声音来源处打量。
“徐景达,你休得意,今日不过是你耍诈,有本事咱们单挑!”是徐景宏憋屈的叫嚣。
“切,再单挑一百遍你也不是我对手,来一趟江南那毒妇才给老子二十两银子,你这小子身上若没有几百两私房打死老子都不信!快快将银钱交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陈娴雅在心里鄙视了一下徐景达,原来是在打劫自己的亲兄弟,陈娴雅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悄悄离开这边,上前面的小路去拦住水仙,免得惊扰了二人。
“咔嚓”,脚下一根枯枝突然断裂,陈娴雅心下大骂下人懒惰,转身就想跑,冷不防一道绿色的身影冲过来,恰好拦住她的去路。
“陈大小姐来得正好,过来给爷做个见证!”说罢,手拿一根短棒,长衫下摆塞进腰带里的徐景达要笑不笑地抓住陈娴雅的胳膊朝花架下面拖。
“放开我,你这恶霸,我才懒得管你们家的破事!”陈娴雅大叫着挣扎,无奈个子与力气都与徐景达不是同一级别上的,很快陈娴雅便被徐景达拽到正被两个膀大腰圆的随从按在地上的徐景宏面前,他的两个小厮则让人绑了手脚扔在一边。
“徐景达,你疯了,好好地又去招惹人家姐儿做什么?坏了人家闺誉你赔得起?”徐景宏一见到惊慌失措的陈娴雅便激烈挣扎起来,大声斥道。
不骂还好,一骂徐景达的匪气又冒了出来,伸手捏了一把陈娴雅粉嫩的圆脸,邪恶地笑道:“没了闺誉,陈家正好逼爷娶了她,到时银子归了你们,将这小肥妞硬按在爷头上,这难道不是你那个毒妇娘筹谋多时的阴谋?别跟爷说这事你一点都不知道,爷不介意一不小心敲掉徐二少两颗门牙!”
陈娴雅暗暗心惊,这三家人果然是骨头缝里都烂透了,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徐家当家夫人老袁氏更是个中高手,难怪会将两个儿子都送到陈府来,一是为了提醒陈寿源赶紧将最后的分赃所得给他们送去,又想利用早年立下的婚约逼嫡长子娶陈氏傻女,一旦亲事成了,徐景达也算给毁了,就算毁不了,娶了一个傻媳妇的世家子以后也别想再有多大出息,嘲笑与耻辱会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而老袁氏只会赚得一个诚实守信的好名声。
“混蛋放手,你全家才是肥妞!你想娶,我陈娴雅还未必愿嫁,你再不放手,除非你希望我父兄看到,让你恶梦成真!”陈娴雅哇哇大叫,白皙的圆脸上透出鲜艳的红色,如同熟透的石榴子,徐景达如同发现了十分有趣的宝贝,魔爪情不自禁又在陈娴雅另一边脸蛋上拧了一把,陈娴雅吓得赶紧将脸捂住,免得再遭毒手。
徐景达“嘿嘿”一笑,猛地松开手,陈娴雅一个趔趄差点跌到徐景宏身上,“你不愿嫁正好,今日爷缺钱得紧,你们两个赶紧将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