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冷笑,看着惊惶失措的陈莫渝一步一步后退。
“方映玉本是官家小姐,才貌双全,迫于父亲的权势不得不来陈家做一名下贱的小妾,还被永远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她恨不得将陈家一把火烧光,再将陈家人挫骨扬灰。她隐忍多年,终于发现了陈家最大的漏洞便是荒淫无耻的哥哥,老而不修的父亲。哥哥是陈家独子,承载了父母亲的万千宠爱与延续陈家责任,毁了哥哥便是毁了陈家,多划算的买卖,除了哥哥这般色令智昏的伪君子,谁都算得清这笔帐。且不论你们当初是如何勾搭成奸的,我再问你,你身上的疹子是否是私会过方映玉之后才长的?”
陈莫渝惊恐的看着陈娴雅,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陈娴雅步步紧逼,“环儿说方映玉身上也长了与你身上一样的疹子,也就是说整个府里只有你二人莫名其妙地生了这无法治愈的疹子,哥哥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如果方映玉真的那么爱你,为何又帮父亲弄出一个孽种来与你争夺陈府的一切?”
“不,我不信,映玉不会害我!”陈莫渝缩在墙角,抱着头疯狂大叫。
“她当然不会只害你一人,她要害的是我们整个陈府!”陈娴雅又回过头来,冲邵氏跪下,“母亲,方映玉最想害的是你,如今母亲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不但不孝不义,还是个做错事不敢承担的懦夫,母亲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苦苦支撑,承受马上就要到来的耻辱?既然哥哥相信那个贱人不会害他,女儿也斗胆恳求母亲立刻带着女儿与娅姐儿回京城舅舅家暂避,这个家就随他们去折腾吧!”
陈莫渝突然跳起来,“不,母亲,别扔下儿子,求母亲也带儿子一起去舅舅家,请舅舅帮忙!”
邵氏对陈莫渝失望之极,看也不看曾经抱以无限希望的优秀儿子,伸手将陈娴雅拉起来,“娴儿说得没错,母亲嫁的夫君无良,生的儿子不孝,母亲也实在没脸留在陈家了,咱们立刻去收拾东西,回京城你舅舅家去!”
陈娴雅一愣,没想到邵氏还真有这种胆识,不但能屈能伸,还懂得壮士断腕,而提出回京城则是她为了逼迫陈莫渝随口那么一说。
如今的实际情形是只要方映玉与月桂被陈寿源带出了陈府,意味着邵氏母子这一方完败,邵氏这一脉从此后都得在方映玉的阴影下过日子。
方映玉当然不会如陈娴雅恐吓陈莫渝时所说的那样,立刻便将那两桩事抖出来,但是那两件丑闻却会成为方映玉掣肘邵氏的两柄利剑。首先凭方映玉的手段,月桂将来产下的一定是活生生的儿子,而且产子后月桂也一定会死掉,方映玉顺理成章地成为那孩子的养母,如同陈淑雅一般,有了儿子的方映玉将来足可以与邵氏分庭抗礼。而邵氏唯一的儿子陈莫渝不但容貌被毁,还私德败坏,邵氏将来若敢动方映玉一根毫毛,方映玉便能动用那两件事让陈寿源两父子一起给她陪葬。
邵氏深知其中的干系,与其在这里受折辱,不如留下这两父子去与方映玉纠缠,自己带着女儿及孙女儿,还有能带走的家财爽快离开,让那方映玉暂时得意去,将来总有机会扳回这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