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太太与月桂一人一件大红软缎披风,由丫鬟婆子护着上马车,月桂有些性急,脚一蹬便上了马车,让一旁的陈寿源皱眉不已,指着那丫鬟对方姨太太说道:“明儿将这没眼色的东西卖了,换个机灵些的。”
那丫鬟吓得脸色苍白,刚要跪下求饶,却听一声阴恻恻的呼唤传来,“父亲,儿子有话说!”
陈寿源回头看到满脸疤痕的儿子,眼里闪过一丝不耐,“为父过几日便回,你回去好好劝劝你母亲,多一个儿子叫她做母亲有什么不好?将来渝儿你也好多个兄弟帮衬……。”
陈莫渝冷笑着打断陈寿源的话,“叫兄弟可不敢当,他叫儿子父亲,叫父亲祖父还差不多,父亲,你纵然心心念念想要一个儿子,但也不能将你的亲孙子当儿子养啊!”
陈莫渝的话如同飓风刮得现场每一个人都说不出话来,尤其是陈寿源与方映玉,倒是月桂最先发出一声尖叫,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大爷你疯了,你胡说什么?这是老爷的儿子,与你有什么关系?”
“贱人,住口!明明是你几次三番地在宝凤楼那座佛堂内与本大爷成就好事,有了胎不来寻我,却赖在我父亲身上,是何道理?你想让我陈家血脉混乱,以孙充子?”
“住口!”陈寿源铁青着脸大喝一声,“你这逆子满口胡话,你给我滚!”
“父亲,儿子目前只有一女,父亲却早有我这个儿子了,如果父亲非要夺走儿子的儿子,儿子只好不要这个儿子!”陈莫渝一口一个儿子,将场内的丫鬟婆子绕得晕头转向,却不防他突然冲向月桂,一脚踢向月桂的肚子。
自陈莫渝现身,觉得有些不对的方姨太太便没有开口说话,只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见到陈莫渝竟然是冲月桂的肚子来,忙惨叫一声“大爷”,用自己和身子护住了月桂,陈莫渝那一脚便重重地踹在方姨太太身上。
陈寿源大怒,喝叫道:“来人,给我将这发了疯的逆子拖下去打死!”
“父亲,你不能打我夫君!”又是一声喊,原来是袁氏带着丫鬟婆子到了,趁众人分神之际,红了眼的陈莫渝猛地从腰间拔出剔骨刀,朝着围拢过来的丫鬟婆子乱舞。
方姨太太暗道不妙,一边护住月桂,一边喊“老爷救命!”那个楚楚可怜,那个妩媚风流让陈莫渝心底那股邪火彻底燃烧,一刀便刺在柳妈妈的胳膊上,血花迸射之间,丫鬟婆子吓得惊声尖叫,二门内瞬间乱成一团。
陈寿源见到文弱有儿子竟然真的动了刀,心中也有些惧意,便大吼道:“反了,反了,来人,给我将这敢在老子面前行凶的孽障乱棍打死!”
袁氏第一次见到陈莫渝暴怒的样子,突觉夫君的形象瞬间高大,兴奋地高叫道:“父亲饶命!”冲上前去竟然一把拉住了自己的公公,夏绿与秋香也冲上去将陈寿源团团围住,剩下的婆子也上前去将香芜院的丫环婆子拉开,一场混战便拉开了帷幕。
方姨太太见与自己亲娘无异的柳妈妈受了伤,也红了眼,大叫道:“陈莫渝你疯了?你莫要逼我!”
“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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