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水仙,就算我真的有本事将她放了,她那个样子还能活几天?我母亲会放弃追捕?她之所以将蛟蛸衣大方地交给我,那是因为我收了她这些东西!”陈娴雅扬了扬手中包着自白书的布包。
水仙脸上还是一片迷惘,琼娘笑着说道:“你这丫头还真是个不动脑子的,那方姨太太明知自己事败必死,她最想的当然是如何报复回来,大小姐收了她的自白书,让她有了一丝可以报仇的希望,况且,她一死,那蛟蛸衣再珍贵与她又有何关系?还不如拿来赌一赌,赌大小姐将来会用到那些东西,她的仇自然也就能报上几分,这是方姨太太最后的谋算。”
水仙恍然大悟,用崇拜的眼神看了看陈娴雅,又看了看琼娘,深觉自己要学的东西太多太多。
当天夜里香芜院失火,方姨太太葬身火海,邵氏特意将这消息告诉陈寿源,导致陈寿源在屋里发飙,结果又被饿了两天。
正在这当口,王福生又送进来一封信,说是袁沛家的二公子,三小姐要亲自来扬州探病,信从京城发出之日,两位公子小姐已经启程,按脚程算,两日后贵客就要上门了。
应该是袁沛知道了陈家最近发生的事,不放心二女儿,特意让小儿子与小女儿上陈家来探底了。
邵氏大感头疼,便借口要照顾陈寿源,将接待贵客之事交给了袁氏与陈娴雅二人。
“媳妇的二弟与三妹妹不过是奉命前来看望父亲与他们的姐夫,小住几日便会回京,因此不用特意为他们准备院子,我二弟与宏表弟都是读书人,从小又玩得来,就让他们同住一个院子,我三妹妹比大妹妹大三岁,胆子却小,就在大妹妹的怡趣院收拾几间屋子来住着,两位妹妹正好可以做个伴。”
袁氏都这样安排了,邵氏与陈娴雅自然没话说。
琼娘将黄四郎引进书房后,让水仙守在外面侍候,便带人去收拾怡趣院的东厢房了。
“最近府外可有咱们家的新鲜传闻?”
“回大小姐,扬州城最热闹的话题仍旧是咱们夫人卖了铺子给老爷买三千两银子一支的灵芝。倒是大小姐上回让奴才留意的两件事有了眉目。”
“嗯,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此事,今日我正好没事,你先坐下说与我听。”陈娴雅又叫水仙进来给黄四郎倒茶。
黄四郎拣离门口最近的椅子坐了,仔细将最近四处搜集来的消息告诉陈娴雅。
“徐大少爷身边有四名武功不俗的随从,府外也有一群来自京城的手下,一来扬州便接手了一家粮行,请回了一名庆丰商行的大管事做粮行的掌柜,生意还算不错,每个月也有上千两银子的进帐,不过这位徐大少爷似乎相当缺钱,不但带了一群手下四处替赌场收帐分成,还接短途的私镖。”
“他挣的钱都去了何处?”陈娴雅想起平时也没见徐景达穿什么好的,用什么好的,如此不要命的敛财确实可疑。
“奴才只打听到徐大少爷每个月初都会托漕运上运走一批货物,至于是什么货物,运往何处就不得而知了。”
“先远远留意着,别惹恼了那个浑人。”陈娴雅想起他连亲弟弟都能下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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