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好看,轻咳一声,对袁芳惜说道:“你们两个如今都大了,怎么还做那些无聊的打赌事?桂麽麽这回为何没跟你过来?达表弟也不要老上内院闲逛,若再传出些不好听的话,咱们家都不好意思再在扬州呆下去了。”
袁芳惜脸红低头,徐景达则笑嘻嘻地说道:“不过是临摹一幅观音图而已,又不用署名,旁人再怎么也不会将尊贵的袁三小姐与我徐景达扯到一起,那村姑更不会,二表姐尽管放心!”
“村姑?”徐景达已经两次提到村姑二字,袁芳惜不经意地扫一眼陈娴雅姐妹,难道说的是金光灿灿的陈家大小姐?袁氏姐妹想笑又不好意思笑,陈淑雅则赶紧低了头,这更让陈娴雅怒火冲天。
“徐恶霸,你是狗变的?”
徐景达受了袁氏的教训,心里正窝火,听到陈娴雅的挑衅更加恼怒,便上前两步,伸手将陈娴雅胸前镶红宝的金锁片给摘了下来,“爷我说错了,你不是村姑,你是地主婆!这金锁片不错,可以去翠云楼喝好几次花酒了。”
陈娴雅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无赖之人,竟敢当着众人的面抢她的东西,她若让徐恶霸轻易得了逞,估计以后都不用出来见人了。
“徐景达,你今日敢拿走它,我便让你还我那三千两银子,以后你别想再在大厨房拿任何份例外的吃食,你的马也别想再养在府里!”陈娴雅双手叉腰,气势十足地对徐景达吼道。
袁氏姐妹看着陈娴雅的泼妇样先是傻眼,再是无语,好歹也是侍郎家嫡小姐,居然冲着外男叉腰大骂。
陈淑雅忙去拉陈娴雅的袖子,小声提醒道:“姐姐不要动怒,好好跟他说!”
徐景达却得意地笑了,“算你狠,这东西还你便是,你可得好好帮我招待袁芳惜,不许欺负她!我得闲再来寻你们!二表姐,表弟先行一步!”说罢,将那锁片抛到陈娴雅怀里,转身大步离去。
两对姐妹神情各异,袁氏脸黑如锅底,这个徐景达从小便狡猾如狐,精明的徐家大姑奶奶处心积虑也没有将这位不是自己亲生的嫡长子给除掉,反倒常见处处受挫的大姑奶奶回来向父亲母亲诉苦。这倒罢了,这个与袁家没有半丝血脉关系的表弟对袁家诸人表面上却是恭敬友好得很,尤其是对她这个最小的妹妹,从小二人便玩得来,却有好几次被徐景达用来做了他的挡箭牌,很让大姑奶奶恼火。她的父母亲历来禁止他们两个过多接触,偏偏这丫头像是中了徐景达的盅,想方设法都要凑到一起去。这回她这三妹非要跟兄长要来扬州,多半也是为了见徐景达。
双颊微红的袁芳惜却在盯着陈娴雅看,徐景达竟然能容忍一个小丫头片子指着他鼻子骂,而没有立即上前去施以老拳才是不可思议的事,因此她脸上又出现探究之色。
陈娴雅自然是冲着徐景达的背影咬牙切齿,痛恨不已,甚至在考虑是不是先将陈家这几个残兵败将放一放,想个法子灭了这家伙再说。陈淑雅的眼神在三位嫡小姐的脸上轻轻扫过,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浮现在她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