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娴雅没有阻止紫莺,安然受了她的大礼,“我既然敢受你这三个响头,便是有把握让你过上你想要的日子。我一直惦记着紫莺姐姐,如今可以不用再顾忌什么了。我要给你一份见面礼,姆娘,你让黄四郎去见紫莺姐姐的兄嫂,给他们五百两银子,条件是让他们三日内将他们为紫莺定的那们亲事退掉,以后不许他们再插手紫莺的婚事!”
紫莺喜极而泣,待要再跪,却被陈娴雅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臂,“紫莺姐姐已经跪过了,难道还想让我再给你一份见面礼?”
紫莺破泣为笑,又郑重地给琼娘行了晚辈之礼,琼娘也很高兴,怡趣院正缺紫莺这样的大丫鬟。水仙性子太活,四惠又不太敢用,问云倚云那两个祸胎更不敢留,借云裁云干活不借,却少了些机灵劲,四个婆子就不用说了,因此几人中除了她没有一个能掌大局的,而她总有一天会老会病,而心腹却是要从一开始就培养的。紫莺女红出色,又会写字算帐,再加上她不慕虚荣,能持心守正这一点让琼娘十分欣赏。
书房内,陈娴雅将那只手上的刻着简单花纹的黄铜镯子戴到琼娘手上,配上琼娘朴素的衣着,很和谐。
“姆娘,这只镯子对我们很重要,最好一刻都不要离手,也不要扔进水里泡!”琼娘虽然不明白陈娴雅为何会对一只便宜的黄铜镯子如此看重,但不妨碍她对陈娴雅的吩咐绝对执行。
而陈娴雅之所以不告诉琼娘那镯子里的秘密,是担心琼娘知道自己身上随时带着六七万两银子的巨额财产会睡不安寝。
“姆娘,以后娅姐儿是我们的护身符,一定得留在我们身边,既不能交给陈家人,更不能交给袁家人,你明白该怎么做了吧?”
“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会让娅小姐一步也离不开大小姐的。”琼娘眼里也着对失去母亲的小女孩的不忍,叹息着回道。
水仙突然在门外回道:“大小姐,徐大少爷差了阿金来送糕点!”
“阿金可有离开?”
“还在。”
陈娴雅快步来到院子里,黑塔似的阿金赶紧对陈娴雅行礼,丝毫不敢将她当几岁小姐儿看待。
“这糕点是刚从京城带来的,还新鲜着,大爷特意让奴才给大小姐送一盒过来!”
陈娴雅示意水仙接过,又让琼娘赏他两只一两重的金裸子,阿金顿时眉开眼笑,态度更加恭敬,与他那贪财的主子倒是有几分相似。
“阿金,你来这里做什么?”院子门口突兀地响起袁芳惜略带些沙哑的声音。
“回袁三小姐,京里有人过来见大爷,带了几盒大爷平时爱吃的糕点,便想着给几位爷与小姐们都送一盒换换口味,袁二公子与袁三小姐爱吃的冬瓜糕与枣泥饼已由阿银送去文华居。”阿金是个会说话的,暗示大家都有,袁三别乱吃飞醋。
“想来阿银去文华居送东西时,芳惜姐姐正好出来了,所以还不知晓此事,对了,回去对你们大爷说,要借银子便快些去找王福生,他最近忙得很,这两日说不定就会出府去!”陈娴雅忙对陈阿金说道,告诉他们王福生要出府去见李博了,让他们留意王福生与李博的行踪。
阿金忙称了声“是,”低头退出了院子。
袁芳惜听说徐景达四处借钱的毛病又犯了,而且缠上了陈娴雅,脸色才好看了些。
“她们说娅姐儿在怡趣院,抱她出来,让她随我去文华居为她母亲守灵!”袁芳惜直接来到陈娴雅面前说道,袁崇与袁芳惜及所有袁府来的下人昨日已经搬去文华居驻扎,估计到现在他们才想起娅姐儿。
“娅姐儿好不容易才睡下,等她醒来,让她吃点东西再过来如何?”陈娴雅当然不会将娅姐儿交给袁家人。
“不行,她是我二姐唯一的骨血,灵前跪拜岂能少了她?她若饿了,我自会给她吃东西,我这嫡亲小姨自然不会亏待她。”袁芳惜坚持要带走娅姐儿。
“她既是你二姐唯一的骨血,更是我陈家唯一的孙女儿,娅姐儿伤心母亲,昨日与我母亲哭了一夜,直到刚才累极才睡下,若是我嫂嫂在天有灵,绝不会计较她最心疼的女儿少跪一时半会儿。芳惜姐姐请先回去,待娅姐儿醒来,我亲自送她到文华居!”陈娴雅罕见地收起笑容,郑重地说道。
袁芳惜与陈娴雅互瞪,各不相让,最后还是袁芳惜先败下阵来,“我在这里等娅姐儿醒来。”
这个袁芳惜还真是不屈不挠,陈娴雅深觉棘手,琼娘用眼神示意她不用担心。陈娴雅只好请袁芳惜进书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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