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偏厅离主位实在太近,这些人的一举一动,一字一语全部呈现在袁涣等人眼前。
邵行真是正经科举出仕,历来洁身自爱,听到那几人念出的污秽之语,气得浑身发抖,想着陈莫渝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写就写了吧,竟然还蠢到将这种东西带在身上,丢人都丢到大庭广众之下了,真真是玷污了陈二元这个名号!
袁涣的脸色也很难看,恨不得将陈莫渝当场剁成肉饼,袁芳若尸骨未寒,陈莫渝便在将这种东西带在身上,不但丢尽了二妹的脸,连袁家都会因此成为笑柄。好在这时袁涣并不知道映玉是谁,只道是陈莫渝两夫妻私底下互相取的名字。
主事大人还有知府们十分尴尬,此事他们还真不好出言,只得一齐沉默着。
徐景达两兄弟与袁崇在袁芳若死的当日看过陈娴雅审春柳,自然知道映玉是谁,袁崇的个性偏稳重,虽然此时恨得将嘴唇都咬出血来,但是他更清楚此刻若让大哥知晓了此事,恐当场就会将陈莫渝宰了,现场一大半都是朝廷命官,实不宜轻举妄动。
不过徐景达却没这顾忌,袁家倒霉他虽捞不着直接的好处,但却是他乐见的,况且这里面还有陈娴雅那只小狐狸的算计,他十分乐意推波助澜。
“映玉?映玉不是陈老爷刚死的那名小妾么?难道传言竟然是真的?”徐景达惊道,声音绝对不小。
“什么传言?”袁涣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的起伏,可他双眼迸出的寒光出卖了他心中的愤怒。
“这个,”徐景达看一眼邵行真,又看一眼袁崇,为难地说道:“大表哥还是问二表哥吧!”
“二弟说!”
袁崇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睛,“二姐的大丫鬟春柳说,陈莫渝与陈大人的小妾叫方映玉的有染……。”
“荒谬!这怎么可能?既然是外甥媳妇的丫鬟说的,一家之言,自然作不得准,怎好拿出来乱说?”邵行真也急眼了,顾不得身份站起来说道,此事一旦坐实,陈莫渝便彻底完了。
袁涣却看着邵行真笑了,“邵大人请淡定,陈寿源的小妾是不是叫映玉,那些玩艺儿是不是写给那个小妾的,将陈莫渝叫过来一问不就知道了?”
邵行真觉得浑身发冷,缓缓地坐了回去,“袁大人,这是家事,事关陈家的清誉,还是慎重些好,我看还是等宴席散了再问吧!”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莫非邵大人心虚了?”袁涣又转向主事及知府们,“各位大人想不想知道真相?”
这几位官爷心中暗暗叫苦,这个怎么好表态,左相大人权倾天下,可是监察院也不是好惹的,哪一边都不好得罪啊!
“请陈公子过来问一问,澄清一下误会也好!”终于有扬州知府壮着胆子答道,不管怎么说,得罪了监察院大不了以后麻烦事多一些,得罪了相爷及贵妃娘家那是直接就要丢命罢官的,这笔帐并不难算。
陈莫渝终于将所有的罪证都消灭,却已经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等来到主桌旁,见到众人不善的眼神,不由得一惊,“方才同窗们与在下开了个小玩笑,惊扰 了各位大人,还望见谅!”
“不是惊扰,是惊吓!”袁涣冷笑,“陈寿源刚死的小妾叫映玉,你的美人也叫映玉,不会是同一人吧?”
陈莫渝吓得差点双腿一软栽倒在地,双手乱摇,“不,不,不是同一人!”
邵行真不忍再看,他这大姐唯一的儿子算是没用了,他那惊惶失措的样子一看就是不打自招。陈莫渝从小天资过人,也没少得邵家几位舅爷的指点,没想到少时了了,大时未必佳,表面上瞧着他连中两元,得了一个陈二元的称号,实际上也就是个斯文败类,陈家彻底没救了!
“不是陈大人的小妾,那这个映玉是谁?”袁涣继续问道,“可否请出来让大家见识一番?”
“不能,她也死了!”陈莫渝马上说道,主事及知府们再也不想掩饰对陈莫渝的鄙夷厌恶。怕成这个样子,没有鬼才怪,他老子那个叫映玉的小妾死了,他自己这个叫映玉的美人也死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袁涣点点头不再说话,握着酒杯的手却青筋毕现,放在膝上的手将衣衫生生抠破,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在回荡,“陈莫渝,你欺人太甚,我要你立即去给我二妹妹赎罪陪葬!”
陈莫渝松了一口气,对众人抱了抱拳,又去别处招呼客人去了。
袁涣轻咳一声,身后的亲卫俯身上前听命,袁涣的嘴只动了一下,那亲...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