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凭什么报官?你父亲就在我府上,你母亲的财物也是由你的父亲叫人带走的,你想诬告?”族长威吓道。
“我原以王管事与琉翠是主谋,原来族长老爷才是主谋,我父亲手不能抬,口不能言,如何吩咐人带走银子?我二妹妹才八岁,谁家的女子有这般胆量能带了瘫痪的父亲离家?若没有你们这些长辈在背后教唆,何至于此?两位姨太太到府中多年却一无所出,对府里对父亲来说没有寸功,族长老爷却能为她们主持公道,而我母亲一辈子为陈家操劳,却落到自己的东西被人偷走,还要去宗祠受辱的地步!若官府不能为我母女主持公道,我便上京去,总有说理的地方!”
另外几位没怎么说话的族老越听越不对劲,深觉自己此行莽撞了,“小小年纪不可乱说话,族长也是关心你们家,才叫你们去宗祠问问你们的家事,如今说清楚了便没事了。既然你母亲病着,明日便不用再开什么宗祠大会,你也暂时别报官,先去见见你父亲与妹妹再做计较!”
陈娴雅没想到这几人的脸变得如此快,让她想好的一整套组合拳都没机会使出来。
“哼,各位长辈说得好轻巧,我母亲丢失的财物怎么办?难道由你们来赔?”
“这是你家的家务事,凭啥要让我们来赔?”族长怒道,对这个油盐不进的小丫头十分的恼火。
“你们不让我报官,自然得让你们来赔!”陈娴雅一点都没有让步的意思。
王福生在一旁忍不住了,“请大小姐三思,报官之后夫人从前做的那些事恐怕一件都瞒不住,到时候夫人只有身败名裂一途,大小姐的闺誉也将更加不堪。”
“无耻小人与窃贼,竟敢与我说闺誉,今日我若放你走了,我才将没脸见人,来人,将这无耻小人抓起来,送去官府!”从王福生再次踏进陈府起,陈娴雅便没打算再放此人离开。王福生的家人已经离开扬州不知去向,若这狡猾之徒见势不对卷了抢来的财物溜掉,到时她可没精力天南海北地去找他。
周显与王福生在陈家早就面和心不和,方才见这家伙偷了东西还敢大摇大摆地回来,早已经气愤得不行了。此时陈娴雅下令要拿下王福生,周显竟然身先士卒,带着小厮们一拥而上,将转身就想逃的王福生按到地上,捆成一只棕子。
“族长老爷救命,奴才可是忠心为主啊,实在不忍心老爷受她们的虐待才惹了这样的大祸,各位老爷救救奴才,为了陈家的声誉,奴才不能去见官!”王福生汗出如浆,暗悔自己小看了陈娴雅,又担心琉翠才头脑发热跟着族长回陈府,他早该丢下那个骚娘们,带着手中的银票与首饰跑路的,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族长老爷想想盛家,再想想赵家村的血案,奴才真的不能见官,奴才从小怕疼,奴才怕管不住自己这张嘴,早将这两件事写了下来,一旦奴才不见了,便会有人将这两张纸交给赵家那个在漕帮做堂主的儿子……。”王福生一阵大叫。
陈娴雅在一旁听得极认真,王福生将赵家村血案与盛氏被灭门并列,看来陈家犯下的恶行远不止一桩两桩。
族长与族老们听了王福生的话,齐齐变色,其中一位年纪最长的族老想亲自过去救王福生,周显见状,赶紧叫人抬起王福生便跑。
眼看周显等人跑远,族长几个又来围攻陈娴雅,“你赶紧派人去叫他带王福生回来,此人在陈家二十多年,知道太多陈家的秘密,一旦走露风声,陈家合族都得完蛋!”
“这与我有何关系,我只想要回我母亲的银子!”陈娴雅大声说道,毫不妥协。
“你赶快叫周显回来,我这就回去派人将你父亲和淑姐儿送回来,但是你要将王福生及他的身契交给我们!”族长与族老们气坏了,做梦都没想过一个小小的奴才也敢拿当年的事来威胁他们,这简直是反了天了,若不能将这隐患除掉,陈氏一族别想有安稳日子过了?
“还有两位姨太太!”陈娴雅见好就收,她自己也没想到王福生竟然自乱阵脚,拿当年的事去威胁陈家人,真正是活得不耐烦了,这些人为了家族利益,什么事干不出来?陈娴雅敢肯定王福生死定了。
族长吼道:“你快叫周显回来,以后你家再有天大的事,都与我们无关,你好自为之吧!”
“多谢族长大人,来人,请周管事将人交给族长,然后随族长老爷去接老爷回府!”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