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宁妙与她说话最多,那规范的礼仪与恰到好处的言谈举止让陈娴雅叹为观止,难怪身为庶女却被选为公主伴读,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荣耀,将来就是嫁入公卿家都够资格了。
不过陈娴雅也仅仅是惊叹,毫无羡慕之意,因她的骨子里还是保留了前两包的率性而为,觉得一切还是顺乎自然,别太强出头为好,明显的例子便是邵宁妙的笑容不达眼底,一晚上没吃到两挟菜,而满屋子姐妹对她都是疏离的客气与掩藏得极好的轻视,这样的日子也很累吧。
除了邵宁妙的有意结交,还有九岁的二房嫡女邵宁静对她也很感兴趣,一晚上都用佩服的眼神看着她如何对付诚哥儿与娅姐儿两个的淘气,临走时还送了她一只亲手绣的香囊,说是域外来的香料,连宫里都没有。
其它几个嫡表姐或许是岁数较大的缘故对她礼数有余,亲热不足,还算正常。
陈娴雅前两世都没什么同龄朋友,实际上在她的内心里还是很希望有个闺蜜什么的,可惜她占的一个九岁姐儿的身子,邵宁筌等人不可能与自己年数相差太大的姐妹相交,对于邵宁静这样的,又让陈娴雅有带娅姐儿的感觉,所以陈娴雅熄了在邵府寻找手帕交的心思。
邵氏的病情又加重了,直接变成了咳血之症,邵行正想办法私下请到一名太医前来为邵氏看诊,临走时那太医直接宣布邵氏无救,最还能活半年。
陈娴雅真真切切地哭了一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哭什么,莫名其妙地就是想流泪。
周显不但四处寻找合适的宅子,还开始在邵氏看中的庵堂内布施或者为菩萨修缮真身,只有做够功德才能成为庵堂的俗家居士,然后便能在庵堂外的枫树林内获得一小块坟地。
转眼进京已经十日,陈娴雅天天在家中陪邵氏解闷,教诚哥儿与娅姐儿背书识字。
邵氏午睡刚起,陈娴雅正为她揉睡麻木了的膀子,便听周显家的笑盈盈地进来回道:“大小姐快回屋去,看看谁回来了!”
陈娴雅眼珠一转,惊喜交加地叫了一声“姆娘”,给邵氏告了一下罪,便奔回了自己的卧房。
大小郭婆子正在帮姆娘搬东西,阿媚双手抱在胸前,懒洋洋地站在窗户旁边看檐下那只从扬州带来的鹦鹉。
“姆娘,阿媚,你们怎么才到?”
阿媚扫了陈娴雅一眼,似乎相当不满,“我们上午就到了的,一条街上竟然有七八家姓邵的,问来问去才找到这里。你怎么在这家住?你不是有好几个当大官的舅舅么?”
“这里很好啊,清静又方便!”陈娴雅赶紧装傻,难道这丫头还在记恨邵行止?
“懒得管你,韦妈妈已经安全地到了你身边,我也该走了,你的照顾之恩改日再报!”阿媚对着陈娴雅抱拳道。
“不行,你不能私自离开?”陈娴雅大急,若将这等高人放走,她到哪里再去第二个?
阿媚挑眉求答案,陈娴雅脑筋转得飞快,“你兄长与徐景达亲自将你交到我手上,你不能说走便走,将来他们来找我要人怎么办?”
“我就是去找我哥哥的!”
“你现在真不能去找他,我……,其实我们前几日进城时遇到了你哥哥和徐景达,他们已经知道我来了京城,却没有见他们来寻你,可见你们的危险如今还没有解除,你冒然去找他们,极有可能害了他们!”陈娴雅义正辞严地说道,对于撒谎这件事,陈娴雅早已经习惯。
“果真!”阿媚犹豫了。
“我骗你做什么?不要以为到了京城,你们就没事了,你最好继续做我的侍女,等到你哥哥来接你为止!”
“也罢,我且再等几日,不过我打算闭门练功,没要命的事别叫人来烦我!”阿媚的脾气越来越大,陈娴雅却毫不介意,她早有将阿媚从徐景达手中要过来打算,只是一直没有想出最稳妥的法子。
琼娘见阿媚的背影完全消失,才走过来安慰道:“慢慢来,这丫头是个重情的!”
陈娴雅一把抱住琼娘,将头使劲往她怀蹭,“姆娘,你终于回来了,我一想到你便睡不好觉,担心……。”
琼娘忙将陈娴雅的身子扶正,“有阿媚在,姆娘不会有事的!囝囝快别如此,若让人看见,传到她耳朵里就不好了。”
琼娘指着一口不起眼的旧箱子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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